科技改變生活 · 科技引領未來
多年以前,曾偶得一粒藍色小藥丸,惡作劇地拍了張照片發給幾位平時可以開玩笑的男性朋友。結果,逐一收到的回復都是“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唯恐避之不急。姜輝聽完這個趣事,笑著說,“其實應該都是想要的。”不久前,他們曾做過一次網絡直播,用手機在醫院
多年以前,曾偶得一粒藍色小藥丸,惡作劇地拍了張照片發給幾位平時可以開玩笑的男性朋友。結果,逐一收到的回復都是“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唯恐避之不急。
姜輝聽完這個趣事,笑著說,“其實應該都是想要的。”
不久前,他們曾做過一次網絡直播,用手機在醫院男科現場教大家怎么掛號、怎么看病、怎么做精液檢查、怎么做手術、怎么儲存精子,全流程直播了三個小時。當時可能系統故障,顯示只有40萬人在線觀看,結果到晚上,回放高達117萬。
“其實,男科知識大家都很需要,但上班、吃飯、路上誰也不好意思拿出手機看,都是晚上回家進被窩以后打開偷偷看。”姜輝說。
受眾可以偷偷看,醫生必須正大光明說。
姜輝是北京大學第三醫院泌尿外科副主任、生殖醫學中心副主任、男科及人類精子庫主任,也是現任中華醫學會男科分會主任委員。
幾年來,他把男科像“網紅”一樣去打造,向大眾普及男科知識,提高男性健康意識的同時,他也要讓全社會知道,男人也常常軟弱和無助。
從男科,讀懂男人。
結識姜輝教授很多年,他一直是媒體的好朋友。
幾年前采訪他時,是在樓里地下一層的辦公室,擁擠嘈雜。而這一次,在陽光燦爛的診室里,聽著這個男人幫助著其他男人,說很多的話,很多重復的話,不厭其煩。
每次跟醫生出門診,我基本都是坐在醫生身后,因為我需要體會從醫生的視角去看待疾病和患者。而這一次,我坐在患者的身后,保持著距離,還經常需要轉身回避。
男科診室讓人有機會從男人身后,真實地看到他們最軟弱的時刻。以至于,我常常會想,他們背后會有著怎樣一個女人,以及婚姻。
那天,姜輝教授看完患者的檢查結果,高興地說:“精液的各項指標基本接近正常,數量和形態也都改善了,如果愛人身體檢查沒問題的話,你們可以試試自然受孕,不需要做試管。”
患者低聲說:“我準備離婚了,我能把精子取了凍起來嗎,萬一再結婚時精子又不行了呢?”姜輝說,經過治療現在正常了,不用凍精,以后現用現取就行。
“還有,那個……我有點早泄……”患者欲言又止,姜輝馬上明白了:“我給你開點藥,現在有女朋友嗎?”“現在沒有……”患者說。“那等有女朋友時再來開藥。”姜輝剛說完,突然意識到什么,他又接著說:“現在給你開一點也行。”
男人間的默契,我不小心瞬間懂了。
許多的男科疾病是需要有女方的配合才能治療的,但常常,男人又會陷入一邊看著男科,一邊面臨著分手的困境,這也讓男科醫生無可奈何。
性福關系著婚姻的質量,而生育,在中國,常常關系著婚姻的存亡。
性福關系著婚姻的質量,而生育,在中國,常常關系著婚姻的存亡。無論這種婚姻觀是否正確,都是作為男科醫生的姜輝教授,每天都要面對的現實,尤其北醫三院的男科,門診的70%-80%都是不孕不育患者。
“有時候,我們好不容易幫患者把精子調好了,他們可以有機會要一個孩子了,他婚姻卻結束了。”姜輝說。
所以,在男科診室,隨時可以聽到各種婚姻的悲歡離合。
那天,一名患者一進診室,就告訴姜輝教授,他妻子已經懷孕8個月了。他是姜輝教授特別驕傲的“明星患者”,姜輝在許多地方講課時都會用到這一案例。
他曾患淋巴瘤,2013年化療治愈了癌癥,卻沒了精子。姜輝查找文獻后,給他嘗試了一種新的促生精方案,持續打了四個月針后,精子出現了。然而,正準備抓緊時間取精做試管嬰兒時,他的婚姻卻結束了。他把來之不易的精子凍存在了北醫三院的精子庫,又打針吃藥鞏固了一段時間后停了藥,等待婚姻來臨。等他再來到姜輝面前時,帶來了喜訊,他結婚了;等再次做好準備取精做試管嬰兒時,又帶來了喜訊,妻子懷孕了,而且是自然受孕。
這幾年的堅持,患者的人生得以逆轉。姜輝說:“他的堅持讓我很佩服,很多病人治了幾個月就放棄了,而他一直堅信能有效果,醫患配合好了才可能有最好的結果。”
這一患者給了姜輝團隊極大信心,又做了幾例之后,他們牽頭國內10個單位,對這一方案開展了多中心研究,獲得了不錯的結果,這一方案對一些無精子的患者有1/3的效果。
不要小看了這1/3,因為每一個1,都是一個孩子,一個婚姻,一個家族。
婚姻的問題,醫生能解決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正是這一部分,常常導致男人在婚姻中失去自信,而出現心理上的問題。多年前電視劇《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就是無性婚姻的悲劇。
“性功能出現問題,這是男人最軟弱和無助的時候,卻常常表現為逃避妻子,只能面對醫生。”姜輝說,男人的性自信、生育自信,妻子的幫助比醫生更重要,需要共同去面對。
為了讓男人更了解自己,也為了讓女人更懂男人
為了讓男人更了解自己,也為了讓女人更懂男人,不讓男性默默承受疾病的痛苦,姜輝不辭辛苦奔走于各大媒體。
去年,姜輝曾接到國家衛計委的委托,組織專家編寫一個關于陰莖背神經切除手術的專家共識,對這一術式進行規范。
這是一種治療早泄的手術,也就是切斷陰莖上的一根傳導神經,使患者不至于過度興奮而過早“繳械”。但這是一種破壞性很大的手術,切斷的神經不可能再復元,不僅沒解決問題,還很可能無法勃起。所以這一術式在國外指南中沒有推薦,中國公立醫院也極少實施,卻被一些不良的民營醫院濫做來斂財。大量患者身體受到傷害,家庭破裂,受害者組成了一個五百多人的維權團。
減少這樣的受害者,正是姜輝作為男科學會現任的帶領者,義不容辭的責任。姜輝提醒廣大男性:“陰莖背神經切除術一定要在公立三級醫院進行充分診斷,謹慎決定。此外,還有被許多不法分子在網絡上大肆宣揚的‘陰莖延長術’,不僅效果不佳效,還會造成終身的傷害,千萬不要上當。”
但是,組織專家寫共識出規范是容易的,而改變人們對健康和疾病的觀念、提高男性健康意識,增強辯識能力,是才是最艱巨的工程。
男科疾病很特殊,極其隱私,男人的痛苦無人知曉,也不知向誰求助,甚至患者之間都不會彼此交流。也因此,男科曾經是騙子橫行的重災區,中國大街小巷的第一根電線桿都是“治療陽萎、早泄、不孕不育”的陷阱,男性苦不堪言。
真正的男科應該成為“網紅”,要讓人人皆知。
曾擔任過北醫宣傳部長的姜輝教授,自2014年接任中華醫學會男科分會的主任委員起,就隨聲帶著播音器,帶領和鼓勵所有男科醫生,上電視、廣播、報紙、網絡,進社區,利用各種渠道,宣傳普及男科知識。為了激勵全國的男科醫生重視科普,他還在學會的平臺每年評選“十大男性健康科普專家”、“健康科普青年崗位能手”等。
我跟訪門診的當天,他上午在中央電視臺錄制《今日說法》節目,下午門診之后,晚上要參加某網絡的一個直播。很忙,很累,但他從來不拒絕媒體的采訪請求,因為,每一次都是幫助男人的機會。
“我常常會問患者,為什么睪丸這么小不早一點來看。病人說我也不知道,沒看過別人的。正常成年人的睪丸應該是削了皮的雞蛋大小,有彈性,而他的又小又硬像顆花生米肯定是不正常的。”姜輝說。
他說的這種病叫克氏綜合征,即先天性睪丸發育不全,是一種出生缺陷,正常男子染色體核型為46,XY,克氏癥患者的染色體多了一條,一般是47,XXY。這種男性長得白白凈凈,胡須、喉結等男性性征都不突出,姜輝說:“我們一眼就能判斷得八九不離十。但患者自己卻常常不自知,因為在誰也不會互相交流,洗澡都是在家里,男孩也早早就自己單獨睡,父母難以發現,所以很多人直到結婚后無法正常過性生活或者生不了孩子,才會發現這是病。”
這是性生殖健康教育缺失的代價,男科醫生們早點給父母們補上這一課,就有更多的男孩在青春期能得到及時幫助。
男科具有天然“網紅”的基因,因為與性有關。
男科起步晚,早在1999年,郭應祿院士就帶領大家,與中國教育電視臺“醫生之友”合作,開設醫生課堂,進行泌尿外科、男科的系列講座每期半小時,每周多次播放,整整做了兩年,開創了男科知識普及化教育之先河。
新媒體技術的迅速發展,除了傳統的廣播、電視、報紙、雜志之外,各種網絡媒體、社交平臺等推陳出新,姜輝敏感而準確地抓住了各種媒體的特點,給男科知識的全民普及插上了翅膀。
姜輝能把男科話題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把節目做得喜聞樂見,通俗卻不低俗。北京電視臺一檔著名的健康科普類節目,第一次登頂全國收視冠軍的輝煌戰績,就是姜輝打下來的。
他還能帶動大家一起玩,每年做一個公眾廣泛參與的網絡調查。比如,職場性福藍皮書,讓大家知道了,中國上班族中只有37%的人對自己的性生活感到滿意;中國公民性福健康素養調查,結果發現國人只有38%的人性生活健康。這些都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八卦話題,而男科醫生們也達到了目的,把正確的性知識不知不覺中輸送了出去。
此外姜輝還寫科普專欄、出版男性科普圖書、推動全國性的10月28日“男性健康日”主題活動等等,系統化、持續性地推動全社會關注男性健康。
姜輝敏感而準確地抓住了男科最適合當“網紅”的優勢,與全國的男科醫生們一起,把這個羞于啟齒的難言之隱的領域,做到盡人皆知。
當真正的男科醫生們站在眾人面前,讓有需要的人能看見、能找到的時候,那些江湖游醫、騙子也就越來越失去了陣地。
曾有一份亞太地區男性疾病患者就診率調查,2007年數據顯示,在日本有的男科疾病大約43%的人去看病,馬來西亞、韓國、臺灣地區都是30%以上,而中國大陸僅17%。如今,中國大陸已升到20%以上,提高了3-5個百分點,這是一個了不起的進步。
盡管“當一個男人說要去看男科,大家還是會笑。”但如今公眾對男科的正確認知和接受程度,讓姜輝感到十分欣慰。他說:“越來越多的男性意識到,有病需要治療,也知道去哪里接受正規治療,減少上當,減輕痛苦。”
底氣來自于:真的幫男人解決一部分問題。
讓男科醫生能自信地站在公眾面前講男科知識,底氣來自于:真的幫男人解決一部分問題。
醫學總是晚于疾病而出現,性和繁殖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疾病理所當然如影隨行。但中國的現代化男科學,直到上世紀90年代才真正開始建立。
1995年,北京大學第一醫院泌尿外科的郭應祿院士,牽頭成立了中華醫學會男科分會,并擔任第一屆主任委員,率領有志于男科的泌尿外科醫生們,組建國內男科醫生的專業隊伍,全力以赴地建設男科學。如今,姜輝教授成為了學會的第四位主委。
20年來,在所有男科醫生的努力下,男科學的建設已經逐漸完善,教科書、專著、臨床研究、手術體系、有效的藥物、學術會議、獨立科室等等。
曾經只能靠心理安慰般的“宮廷秘方”,如今有有效的藥物來幫助解決硬度問題;曾經只能靠喝點酒來助性的,如今有了睪酮補充劑來解決想不想的問題;曾經只有靠抱養孩子的無精癥,如今不僅有藥物促生精,還有了一系列手術尋找精子,幫助患者生育自己的孩子。
生殖男科,正是姜輝作為科主任,為北醫三院男科確定的方向。
北醫三院有著中國最著名的輔助生殖中心,中國首個試管嬰兒誕生于此。于是他和院長、生殖中心主任喬杰教授商量,婦科和男科共同協作,幫助不孕不育的夫妻“一站式”解決精子和卵子的問題。這一想法得到了喬杰院長的大力支持,從此,男科作為生殖中心的一部分,綁定發展,姜輝擔任了生殖中心副主任。
這一正確決定,使北醫三院男科得到飛躍式發展,門診量從2009年的2萬人次,僅占生殖中心1/6;到2016年突破13萬人次,占生殖中心的近1/4,并成為了全國門診量最大的男科。
針對精液中沒有精子的患者,男科已經有了很多手術方式,可以做顯微手術對輸精管進行復通,也可以睪丸穿刺取精,還可以切開睪丸,醫生在放大20倍以上的顯微鏡下直接找精子。
但是,醫學能解決的問題總是有限的,依然有一部分無精癥患者家庭,如果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只能使用供精。
建設北醫三院人類精子庫
為患者解決精子來源問題,姜輝還做了一件事——建設北醫三院人類精子庫
然而,設立人類精子庫有多難?按國家規定,一個省只能批一家精子庫。在專家們的強烈呼吁下,法規終于得以補充,直轄市和人口超過一個億的省,可以有兩家。在喬杰院長的大力支持下和姜輝強力推動下,北醫三院人類精子庫,2014年開始籌建,2015年8月獲批,2016年8月正式通過驗收。他們用了三年時間,終于讓北京市的第二個人類精子庫成功落地,他擔任精子庫主任。
從男科醫生的角度,精子庫是一種在醫學層面上,幫助無精癥患者解決生育孩子的終極方案。至此,北醫三院男科也成為了在生殖男科領域技術最全面、設備最完善科室之一,并成為衛生部輔助生殖技術培訓基地、中國顯微外科培訓中心之一,為全國各地培訓優秀、專業的生殖男科醫生。
生育,對普通人來說是感情、人生層面的問題。
生育,對普通人來說是感情、人生層面的問題。而對醫生來說則是精子、卵子等技術層面的問題,是一個個量化的客觀數據,精子的密度、活力、形態等等。
但是,供精人工授精,這種生殖方式表明,生殖過程與性愛、婚姻、人倫、家庭似乎可以分離,因此,它所遇到的倫理學爭論也是前所未有的。尤其在中國,由于供精的孩子與父親沒有血緣關系,僅是法律上的父子,這對一些傳統觀念的中國家庭會帶來很大挑戰。
按照國際慣例,為保證人工授精的最大成功率,會建議夫妻同步取精子和卵子。在北醫三院生殖中心,夫妻同步時,如果男方需要通過顯微取精的方式找精子的,由于取精成功率只有50%-60%,因此會再給找不到精子的夫妻一項選擇——是否接受供精。如果簽署接受供精的相關文件,生殖中心將開通綠色通道,提前備好精子,一旦丈夫顯微取精失敗,就直接使用供精做試管嬰兒或人工授精。
一名確診克氏征的患者,表示不接受供精,“因為我爸接受不了”。這個理由讓姜輝有點哭笑不得,只好說:“作為成年人,要不要孩子,應該是你們夫妻自己做決定。你的病是父母原因造成的先天問題,雖然他們也是‘無辜的’,但面對疾病的治療選擇還是需要夫妻倆協商決定。如果你需要,下次可以讓你爸來,我和他談談。”
另一名正在住院等待顯微取精的患者,姜輝查房時再一次向他確認,他依然是“不接受供精”的決定,他說:“如果找不到精子,我們就不要孩子了。”
門診當天有一名患者則糾結不已。他顯微取精的成功率不到30%,他和妻子早就商量過供精的問題,簽了同意又劃掉了,于是又來找姜輝教授。丈夫一次一次闖進診室,姜輝一遍一遍解釋,夫妻倆在走廊里呆了一下午依然拿不定主意。在丈夫第六次進入診室時,姜輝讓他留到門診結束后,和他們夫妻二人一起談。最終,他們結束糾結,接受在顯微取精找不到精子的情況下選擇供精治療。
“我理解他們的糾結,雖然門診很忙,我也還是要保持耐心。這是他們人生的一件大事,我不能替他們作決策,但要盡可能幫他們打消顧慮。”姜輝說。
這種糾結,在中國普遍存在。姜輝說:“男方沒有生殖能力,就算離婚,也永遠不可能有自己血緣的孩子,但供精的孩子與媽媽有50%的血緣,女方反而會對婚姻終身不渝,這樣的家庭相對比較牢固。想明白了這一點,對是否接受供精就不會那么糾結了。”
在中國,人類精子庫的管理是有非常嚴格的倫理制度,根據衛生部《實施人類輔助生殖技術的倫理原則》,凡是利用捐贈的精子、卵子或胚胎實施的試管嬰兒技術,捐贈者、受方夫婦、出生的后代必須保持“互盲”,參與操作的醫務人員與捐贈者也必須保持“互盲”。
姜輝說,相比之下,美國人在這方面的觀念就開放得多,很多人愿意公開自己是供精,甚至還會去尋找提供精子的“父親”。
生殖是人類的繁衍,也是人類道德生活最保守的領域,因此生殖技術背后的每一個醫療決定,都極其復雜而慎重,對醫生對患者都是如此。
他把男科像“網紅”一樣打造
他把男科像“網紅”一樣打造,有了全社會足夠的關注度,這個小學科也爆發出很大的活力,水漲船高。
他白手起家,讓北醫三院男科“抱大腿”,與醫院最強學科輔生殖中心綁定發展,讓科室迅速成為國內門診量最大的男科。有了足夠的流量,再補齊所有的技術、設備、人員也就不在話下。
姜輝是一個方向感很強的人。
他1985年從大連考入北醫時,雖然每次學校模擬考都只能是前20名左右,卻在最后的高考中考了全校第三名。本來可以輕輕松松上清華,卻聽了上一屆師兄的話,懵懵懂懂填報了北醫。上了北醫,又和班里一個女同學飆著學習,成為班里的前兩名,1991年保送上了北大人民醫院泌尿科朱積川教授的研究生,然后順利轉博。1996年博士畢業,留在了北大人民醫院泌尿外科。
1999年,他的博士生導師朱積川教授接任第二屆男科主委,姜輝作為工作秘書開始參與學會工作,臨床方向也轉向了男科。隨后的幾年,他從工作秘書,到擔任副主委兼秘書長,再到接任男科學會的主任委員。
姜輝在行政方面也一路暢通,2002年他被任命為北大醫學部組織部副部長,2003年擔任北大人民醫院生殖中心副主任,2004年又成為了北醫宣傳部部長,并調入北醫三院泌尿外科擔任副主任。
我說:“這些年你走得很順。”
“確實很順,我覺得一個人順的基礎是你‘拼命干’,再加上有好的平臺和伯樂。”姜輝說。
姜輝的勤奮在男科界也是出了名的,機會總是垂青有準備的人,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盡管,男科在醫院里的地位也許永遠也比不上血管、心臟、骨科的地位,永遠不是科室。但是男科特殊,男人身體上這個僅巴掌大的地方卻是命根子,關乎男人尊嚴,夫妻幸福,關乎人類繁衍生息。
姜輝說:“我們就吃男科這一碗飯的,到我這個年齡,我不會去想下海、創業的事,工資足夠吃飯,將來養老錢不夠就賣一套房子也就好了。我們有責任把男科做起來,因為你的學生、你的年輕大夫都在這里。”
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