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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的街市(選擇草藥和珍稀類植物,是它們都有很濃郁的故事驅動性,在多識草木蟲魚之名外,或許敘事的情節也隨之搖曳而來了。)骨碎補骨碎補的“名物”譜系:骨碎補科,骨碎補屬附生蕨類植物,植株高可達40厘米。根狀莖長而橫走,鱗片闊披針形或披針形,葉
樹上的 街市
(選擇草藥和珍稀類植物,是它們都有很濃郁的故事驅動性,在多識草木蟲魚之名外,或許敘事的情節也隨之搖曳而來了。)
骨碎補
骨碎補的“名物”譜系:
骨碎補科,骨碎補屬附生蕨類植物,植株高可達40厘米。根狀莖長而橫走,鱗片闊披針形或披針形,葉遠生,葉柄深禾稈色或帶棕色,葉片五角形,四回羽裂;羽片對生或近對生,有短柄,斜展,裂片橢圓形,孢子囊群生于小脈頂端,囊群蓋管狀,先端截形,褐色,厚膜質。是樹上寄生草,根似姜而細長。本名猴姜。
《通志·昆蟲草木略(二十八)》記唐明皇以其主折傷補骨碎有奇功,故賜名。
長上樹的"崖姜"(學名骨碎補)
藥例。川流不息的樹上時間,“骨碎補”不是敘述的補丁,是敘事大補方。生老病死,有悲哀,才看得見快樂,有失去,才遇見了擁有,完整是碎裂的拼圖。
鹿茸草、延齡耳草、小駁骨、千年健、疏葉當歸、杏葉防風,故事從中國式想象開始講起?
從名物到想象,由格物而造物?
在規范的近代生物命名法則(18世紀,林奈)通行以前,人類對自然生物的命名充滿了隨意的聯想甚至胡亂的猜想,留下很多喜感卻荒誕不經的傳說。而從自然界中尋取對抗人類病痛的藥物時,依賴于形狀、顏色、生長環境等來猜測藥理,也是常事。
這其實是全人類的想象習慣,世界上大多數文化都有相似的思維傾向。
哈斯凱爾在《看不見的森林:林中自然筆記》在“3月13日”一節文字里記述了古時的歐洲,獐耳細辛(“Hepatica”)因它的葉子分成三瓣,形似人的肝臟而被認定為治療肝臟良藥,血根草(bloodroot)因其猩紅色的汁液,所以用于治療血液紊亂,石芥花(toothwort)因齒狀的葉片和白色花瓣用于治療牙痛,蛇根草(snakernot)盤結的根系用來治療毒蛇咬傷等等,看來這與百草園故事里的“原配的蟋蟀作藥引子”是一個師傅門下的。
只是“3月13日”里講述的1600年一個德國鞋匠雅克布·波姆突然領會到上帝與造物關系的神秘體驗的例子,有著相當的啟示意味。在故事里,鞋匠波姆相信可以依據物的某些外在特征推知上帝的言語,于是被思想的裁判所驅逐出自己的家園:
波姆的著作導致他被逐出他的家鄉格爾利茨(G?rlitz)。教會和市議會不會容許未經官方認可的神秘體驗。他們認為,修鞋匠就應該一心一意地切割皮革,把描繪世界圖景的工作留給那些受過良好教養的高貴人。后來,波姆被允許重返家鄉,條件是他那支鵝毛筆不再亂寫亂畫。他努力這樣去做了,但是失敗了。幻景的力量驅使他來到布拉格,在那里繼續撰寫他的神學著作。
在波姆錯誤地執起了鵝毛筆的地方,我們可以鋪開我們的稿紙。因為形而上潰敗的地方,正是美的想象和創造的鷹隼展翅翻飛的場域。
文學的原野。
一個原野,總是粗獷幽宓,無法束縛。
北冥有魚之《山海經》:
北冥的天池里總有出脫于方外之物。
如果啟動你的冥想,你也將創設出一個新世界。
佩之不迷的“迷榖”
自然界的植物有致幻的種類,想象界就有“導航”的種類,這既是人類意識對客體世界的平衡,也是自然本身的辨證法則。
《山海經·五藏山經·南山經》:“有木焉,其狀如榖而黑理,其華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
食之不餓的“祝余”
《山海經·五藏山經·南山經》:有草焉,其狀如韭而青華,其名曰祝馀,食之不饑。
或者:帝休息怒,鬼草忘憂,我們古人的情緒保障是一部《山海經》。
現代人吹噓的正能量,這里有傳統的配方。但“二十四史”里的笙歌曼舞,大都是對民間苦痛的抹殺而已。(《山海奇談》手繪圖)
或者:你對可愛的兩種速成良方的單選,優美還是智慧?
如果我把課程將來的一個支點“與自己相處”前置于此,你或許會傾心于“不愚”,但我還是滿心期待在這甜蜜的年紀里的你,喊出:美,美,美。
或者:辟水珠、芭蕉扇,沒讀過《山海經》的大師兄費煞精神。
所以,“丹木,沙棠,論讀書的重要性”,那不是論文,是生活。
或者:眼、耳、鼻、舌、身、意,衰老是一種病,衰老是一種經歷。
那必然要降臨的痛,在文學里才有潤色的空間。想象便是那抹色調。
踏碎瓊瑤:
山海經序
郭璞
世之覽山海者,皆以其閎誕迂夸、多奇怪、俶儻之言,莫不疑焉。嘗試論之曰:莊生有云,人之所知,莫若其所不知,吾于《山海經》見之矣。夫以宇宙之寥廓,羣生之紛紜,陰陽之煦蒸,萬殊之區分,精氣渾淆,自相濆薄,游魂靈怪,觸像而構流形于山川、麗狀于木石者,惡可勝言乎。然則,總其所以乖鼓之于一響,成其所以變混之于一象。世之所謂異,未知其所以異,世之所謂不異,未知其所以不異,何者?物不自異,待我而后異,異果在我,非物異也。
土人參
土人參的“名物”譜系:
中央種子目,馬齒莧科,別稱土人參、櫨蘭土洋參、福參、申時花,假人參、參草、土人參屬,一年生或多年生草本。花瓣粉紅色或淡紫紅色,花柱線形,子房卵球形,蒴果近球形,種子多數,扁圓形,6-7月開花,9-10月結果。分布于長江以南各地。
街市,商、賈、典、販、沽,炊煙可售,奇貨可居。因類聯想,人間人參希奇,不知你的街市是否風尚相近。
“移花接木”很多時候是思維的惰性因子在發揮,嫁接之后常常遺留下茫茫的創造盲區。只是創造的盲區,練習或許正好。
龍珠果銀扇草、琥珀千里光、金盞銀盤、紫玉簪、千金藤、金不換、桃葉珊瑚、黃花小二仙草。象鼻南星?
天街?海市?琳瑯滿目??
山野的奢華,低調但更震撼,因為它們,迎風生長。
北冥有魚之《通志·昆蟲草木略》
何首烏,曰野苗,曰交藤,曰夜合,曰地精,曰陳知白,曰桃柳藤。有赤白二種,赤者雄,白者雌。雌雄異本,而能相交。何首烏者,順州南河人初名,田兒,生而閹弱,年五十八無妻子。臥田野中,見田中之藤兩本異生而能相交,久乃解,解而復合,如此數回。田兒異之,斬根而服,七日而思人道,十年而生數男,頭白變黑,遂以名此草,其人年百三十,子庭服之,年百六十。唐元和間事也。
北冥有魚之《酉陽雜俎》
螢火芝,良常山有螢火芝,其葉似草,實大如豆,紫花,夜視有光。食一枚,心中一孔明。食至七,心七竅洞徹,可以夜書。
靈芝。《仙經》言,穿地六尺,以鐶實一枚種之,灌以黃水五合,以土堅筑之。三年生苗如匏。實如桃,五色,名鳳腦芝。食其實,唾地為鳳,乘升太極。
蔓金苔,晉時外國獻蔓金苔,縈聚之如雞卵。投水中,蔓延波上,光泛鑠日如火,亦曰夜明苔。
護門草,常山北。草名護門,置諸門上,夜有人(一曰物)過輒叱之。
舞草,出雅州。獨莖三葉,葉如決明。一葉在莖端,兩葉居莖之半相對。人或近之歌及抵掌謳曲,必動葉如舞也。
夢草,漢武時異國所獻,似蒲,晝縮入地,夜若抽萌。懷其草,自知夢之好惡。帝思李夫人,懷之輒夢。
人木,大食西南二千里有國,山谷間樹枝上化生人首,如花,不解語。人借問,笑而已,頻笑輒落。
無論靈芝、人木,還是照夜、看門、伴舞,都不如夢草驚艷,黃粱枕、南柯城,招之即來,真是羨煞眾生。而西諺有文學是白日夢的說法,似乎只要你有夢草在懷,筆下就有文學的不朽盛業。
我對此并不十分確信,只是有點信。
因為我愿意。
北冥有魚之驚怖植物曼德拉草
在《哈利波特》里,有一種根莖埋在土里,像個小孩一樣的植物,當人們把它們從土里拔出來時,它們就會發出恐怖的尖叫,這就是致幻傳說廣泛流傳于歐洲的曼德拉草。
據說這傳統源于歐洲一個蒙受不白之冤的男子。他死后的體液澆灌出這似人似草的未知生物曼德拉草,地上部分是枝葉,地下有著人形的塊莖
曼德拉草,學名風茄(Mandrake),音譯作曼德拉草。因為它的根莖部分叉形有點像是一個粗糙的人體,一直被視為具有神奇魔力的植物,巫術的重要道具。
曼德拉草,應該是這樣的:
略近人形的根莖,在知識缺乏的時代,很是可以被咂摸出神秘的能力來的。東西方莫不如此。
于是,曼德拉草可以進化到讓你瞠目結舌的地步,比如:
工具揉成手:
魯迅在《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中就曾寫道:“有人說,何首烏根是有象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常常拔它起來,牽連不斷地拔起來,也曾因此弄壞了泥墻,卻從來沒有見過有一塊根像人樣。”其實是嘲諷民間巫祝為醫的反科學精神,而與何首烏一樣擁有人形塊莖的商陸,或傳祛邪除疫,或傳流毒成祟,總之與性近鬼神。
這世界上泛濫的或膩俗或驚悚的流言,它與人類耽于幻想不喜深思的脾性一致,但今天的你,應該有境界和胸懷,懷想那些與我們有某些聯系的生命,自有它們自己的喜怒哀樂,因此自有它們自己的故事,自有它們不依附我們的悲歡離合。
在這一節文字里選取一種或幾種植物,參考“敘事的場域分枝”提示,構思一則植物自己的故事,進行交流后對主題情節等作調整,然后說明構思和調整的理由。
王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