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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喬杉是在《屌絲男士》里,有個小胖子一直想找“大保健”和“特殊服務”。最后真給他找來了大寶劍和特叔兒,這個小胖子就是喬杉,相信看過的人都會為之捧腹。喬杉在《屌絲男士》里做大保健這個角色如果演得過火,可能會讓人覺得猥瑣,但喬杉卻把他刻
第一次看到喬杉是在《屌絲男士》里,有個小胖子一直想找“大保健”和“特殊服務”。最后真給他找來了大寶劍和特叔兒,這個小胖子就是喬杉,相信看過的人都會為之捧腹。
喬杉在《屌絲男士》里做大保健
這個角色如果演得過火,可能會讓人覺得猥瑣,但喬杉卻把他刻畫得十分憨厚可愛。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他之所以能演好小人物,是因為他成名前的坎坷經歷。喬杉曾以小人物的身份,無數次地在黑暗中沉浮。
當小人物把自己的悲劇講出來,就變成了喜劇。
喬杉是名副其實的東北小伙兒,出生于黑龍江哈爾濱,巨蟹座。
巨蟹座的人都比較敏感固執,外表佛系、孩子氣,內心卻堅強成熟,這些性格特質喬杉都有。
喬杉的父親和哥哥都是人民警察,他說:“小時候連寫作業都是在審訊室的板凳上寫的。”
他本該子承父業,考上一個警校,但轉折出現了。
高一的時候,喬杉毅然決然拿起吉他,和師哥組建了一支樂隊在學校里演出,風光無限。他當時對未來的美好藍圖,一定是Beyond式的。
可沒過多長時間,師哥要高考,樂隊不得不面臨解散,愛上音樂的喬杉頓時頹了。
不久之后,這位師哥再次聯系到喬杉,問他:“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學校看看?中央戲劇學院。”
當時喬杉傻傻地問:“那學校都有誰啊?”
怎料師哥回答道:“別問這么多,你知道是鞏俐和章子怡的學校就行了,都是美女!”這位師哥就像《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里的朱赫來,帶領著喬·保爾·柯察衫走上了藝術的道路。
之后喬杉背著吉他一人來到北京考中戲,結果過了,可好巧不巧,警校那邊也過了。
父親有多支持他上警校,就有多反對他上中戲。當時喬杉又一次發揮出巨蟹座執拗的特質,毅然決然地去了中戲。
當時他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人生前半程的順風順水已經到此為止,他要開始艱難、坎坷的從藝之路了。
一開始喬杉還以為,自己是以小生的標準被招進學校的,沒想到老師的回答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我那時候瘦嘛,考戲劇學院的時候120多斤,長得小小的,也比較干凈。于是我就問老師,您當時是以小生的標準把我招進來的嗎?老師說不是啊,你是按兒童劇的標準招進來的。”
喬杉聽完有些失望,這是第一次他窺探到現實與想象中的差距鴻溝。
大學的時光是短暫的,轉眼到了2006年,喬杉畢業了。
“我當時就特別自信,我以為畢業就能火呢,我媽給我打錢,我說不要,我畢業肯定能火。”
一次訪談中,喬杉講述了自己剛畢業時的心態,當時他覺得實在不行,自己去北影廠門口站著都能干活兒。
但后來卻發現不是那么回事兒,因為他站著也沒人理他。
由于當時沒活兒干,吃飯的錢都拿不出來了,喬杉迫不得已只能打電話找媽媽拿了2200塊錢。他以前從來不自己做飯,但從那時候開始,他慢慢學著精打細算,買米、買菜數著過日子了。
此時喬杉的心態跟剛上大學時不一樣了,他一開始想著一畢業就能拍電影,可現在連龍套的機會都不給他,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去鄉下演出。
托星火工程文藝演出的福,喬杉把北京周邊的農村都跑了個遍,一出小品三首歌,有時候再跳個舞,一天80塊錢。
不過生活也不一定都是辛酸的,老天爺會往苦日子里加點甜,這樣才能哄著你,把它都咽下去。
2007年,喬杉就遇到了他生活中的甜。
2007年11月23日,不知道那天是晴天還是陰天,但對于喬杉來說,一定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因為這一天,他遇到了自己現在的妻子——莫丹。
巨蟹座對待伴侶都是溫暖陽光的,喬杉對待莫丹也不例外。
有一次喬杉和心上人一起坐公交車,為了博美人一笑,他講了一路的笑話。
這種歷史悠久且樸素的追女生的辦法,在喬杉這里發揮得淋漓盡致。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莫丹的笑點出奇地高,旁邊一位陌生的女乘客都咯咯直笑了,她還是沒反應。雖然一路上氣氛異常尷尬,但在莫丹心里,其實已經接受了這個溫暖、陽光的男孩。
之后兩人順利地在一起了,按照童話故事的邏輯,故事到這里本該結束了,但生活依然在繼續,他們不得不面對那些赤裸裸的現實,最艱難的時候,兩人甚至連房租都交不起。
喬杉的工作不穩定,有了今天沒有明天,莫丹就靠擺地攤支持他。
某個北京的冬天,喬杉演出結束后來看在夜市擺攤的莫丹。他的視線把擁擠的人群扒拉開,莫丹就獨坐在那兒,水杯里的水都結冰了。
喬杉本來想要幫她喊一喊,“項鏈兒,毛衣鏈兒,五塊錢一串兒,十五三條……”可實在是喊不出來,多大的舞臺他都不怕,唯獨這方寸的地攤兒,他張不開嘴。
很多年后,喬杉在某檔節目中講到這段經歷時,哽咽地說:“這不是我想說的話……”
當時莫丹看出了他身為一個男人的柔軟和倔強,于是就讓喬杉走,可喬杉非但不走,還要拉著她去吃23塊錢一碗的土豆牛肉蓋飯。
莫丹堅決不同意,一晚上她好不容易賣了100塊,不能就這么花了,最終兩人吃了6塊錢一碗的炒餅。
多年后莫丹回憶說:“我倆回家的時候,他說北京這么大,起了這么多高樓大廈,什么時候才有一個小窗戶亮著燈,是屬于我們的家。”
2008年,一個噩耗突然傳來,喬杉的父親去世了。
他當時很絕望,自己沒有工作沒有收入,父親也去世了。
從2003年來到北京,到2008年父親去世,自己什么都沒有。喬杉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懊悔,也許當時去上警校的話,還能在家里照顧父母。
但在那段幽暗的歲月里,莫丹對他不離不棄,一直陪伴在喬杉左右。
面對一個如此好的姑娘,喬杉不忍心耽誤了她,經歷了痛苦的掙扎后,他向莫丹提出了分手:
“拉倒吧,你在我這兒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我連一個正常穩定的生活都給不了你。”
可莫丹毅然決然地選擇與喬杉站在一起,從未想過離開。
之后為了謀生路,喬杉把認為能幫到自己的人聚到一起,請十多個人吃了頓飯,讓他們給自己出出主意。
當時有個大哥自認為演過幾部戲,就高人一等了,于是用極其傲慢的語氣指著喬杉說:“你呀,就是選錯行了,知道嗎?你說你,高不高,矮不矮,胖不胖,瘦不瘦,你聽我的,不適合干這行,趕緊轉行吧!”
桌子上的其他人也一起附和著,一起說喬杉不行,這頓飯徹底把喬杉吃堵了。
從飯店出來后,北京洋洋灑灑下起了雪,回家時莫丹拉起喬杉的手,堅定地對他說:“我覺得你肯定行,我會一直支持你。”
后來喬杉回家給父親辦了喪事,在父親三七之前,突然有人給他打了通電話,說北京有一部兒童劇在招演員,看他能不能去面試。
其實當時他想歇一歇,不太想接,可母親堅持讓他回到北京,于是喬杉再次歸來了。
“我覺得我人生的轉折點是2008年。”
喬杉在一次訪談中這樣說道。
經歷了喪父之痛和各種暴擊后,他滿血復活了。從老家回來后,喬杉演了兒童劇,又開始在開心麻花演話劇,一直到2010年,進了《愛笑會議室》。
在《愛笑會議室》那段時間,喬杉憑借自己的天賦和努力,成為了頂梁柱,也是在這里,他漸漸有了名氣。
好友修睿回憶那段時光時,講過一個特別好玩的事兒:
“《愛笑會議室》的時候,我們每人都注冊了一個微博賬號,有一天喬杉問我:‘你看我過生日,好多人都祝我生日快樂,我要不要一一回復他們呢?’其實,這好多人也就五六十個人,但我們當時已經覺得很多了。”
本來一切都挺好,可“愛笑”的導演不懂得籠絡人才,為了利益把喬杉和修睿擠兌走了。
剛過了兩年好時光,喬杉又跌回了低谷。
失去了平臺后,他再次回到沒有穩定工作、沒有穩定收入的狀態。
喬杉的伯樂戴軍曾回憶說:“那段時間,喬杉每晚整宿整宿地不睡覺,就一瓶二鍋頭把自己灌倒。”
和妻子結婚一周年的時候,喬杉在家喝得不省人事,莫丹怎么敲門都沒人開,最后她在家門外守了一夜。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近半年時間,直到《屌絲男士》的出現。
其實大鵬和喬杉早就認識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大鵬還留著殺馬特發型、戴著耳環,是一個非著名主持人;而喬杉是一個演戲還不錯的小胖子。
當時誰也沒想到,兩人拍了一部《屌絲男士》就火了。
喬杉也成了那個“一只腳永遠在留洗腳城”的男人。
一夜爆火有運氣的成分,但如果只談運氣,喬杉不足以火到今天,畢竟機遇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如今喬杉雖然算不上大火,但也不至于沒工作,還要為溫飽擔憂,他終于可以給身邊一直陪自己的妻子,一個溫暖又安穩的家了。
張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