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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六百多年前,古羅馬思想家圣奧古斯丁說:世上沒有比妓院以及其他類似的“罪惡”更下賤、更齷齪的了。但他接著還說了這樣一句話:假如這些罪惡消失,社會將被強烈的欲望所玷污。德國最大妓院這從客觀唯心主義的角度對“性”交易現象做出了解釋,思路是“它
一千六百多年前,古羅馬思想家圣奧古斯丁說:世上沒有比妓院以及其他類似的“罪惡”更下賤、更齷齪的了。但他接著還說了這樣一句話:假如這些罪惡消失,社會將被強烈的欲望所玷污。
德國最大妓院
這從客觀唯心主義的角度對“性”交易現象做出了解釋,思路是“它丑惡”——“但它存在”——“因為它是必要的”。可以說是從現象到現象,未能觸及問題的本質。
馬克思則從辯證唯物主義的角度,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性”交易問題的本質——剝削。底層勞動者被剝削,不得不流入城市勞動力市場,其中一部分進入了“性”行業。同時,社會上也存在需求,一部分人需要借此解決問題。因此,只要還存在剝削現象,這個古老的行業就不會消失。
當然,盡管大家都知道它短期內很難消失,但卻依舊在想辦法對其進行打擊。就像明知道一個孩子的缺點短期內無法改掉,但仍要想辦法將其往好的方向引導。即使在以自由開放著稱的歐洲,各個國家亦在法律層面對“性”交易進行了禁止。
不過,荷蘭議會卻在1999年之時通過了“性”交易合法化議案,于2000年10月1日正式宣布并實施。當時,很多西方人將此舉視為自由與文明之光,認為這是人類社會的巨大進步。德國緊隨荷蘭的腳步,于2002年出臺了“性”交易合法的相關法案。
一時之間,德國的柏林、漢堡成為了與荷蘭的阿姆斯特丹齊名的紅燈區,柏林更是被稱為“歐洲最大妓院”。2006年的德國世界杯,“性”成了與足球并列的名詞,經濟方面得益不淺。
但值得注意的是,在自由開放的光鮮亮麗外表下,“性”交易合法化背后卻是千瘡百孔不忍直視。無論是荷蘭還是德國,在嘗到自己種下的苦果后都悔不當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呢?且看下文分解。
一、荷蘭在2000年宣布“性”交易合法,阿姆斯特丹成“性都”,兩年后德國效仿荷蘭
1999年,荷蘭議會通過了妓院合法化議案。2000年10月1日,議案開始執行,意味著正式宣布“性”交易合法化。荷蘭議會之所以通過這個石破天驚的議案,除了對自由交易的推崇之外,還有經濟方面和社會管理方面的考慮。
荷蘭人認為,既然“性”交易無法徹底禁止,那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交易合法化了,大量暗娼自然也就不會再躲在暗處,而是會選擇注冊登記,借此得到法律的保護。這樣一來,“性”工作者能得到保護,政府又能增加稅收,可以說是兩全其美。
法律對營業場所的面積、衛生條件以及消防措施都有明確規定,并要求相關工作人員要定期接受體檢。從業者只要按時按量交稅,則能受到法律保護。很多人認為,這個職業和其他正當職業有了相同的地位,從業者可以更有尊嚴。
因此,在荷蘭的街頭,人們可以輕易見到各種各樣與“性”有關的事物。尤其是在荷蘭的首都阿姆斯特丹,更是有幾大極為著名的紅燈區。紅燈區中的櫥窗女郎,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以德瓦倫為例,這個著名紅燈區共有300多個櫥窗。櫥窗的營業時間為每天上午十點到第二天凌晨5點,但白天一般較為冷清,晚上才會熱鬧起來。天黑以后,街道上亮起絢麗的霓虹燈,女郎們則來到櫥窗內。
她們中的一些人白天還有別的工作,但變成櫥窗女郎之后,也并不會因為遇上白天的同事或熟人而感到尷尬。為了提醒路人尊重櫥窗女郎,街上四處都貼有“勿用手指點,勿拍照”等標語。
不過,櫥窗前仍時常有路人指指點點,而櫥窗女郎不僅不會介意,還會主動跟路人打手勢、拋媚眼。這是因為干她們這一行也不容易,絕不是“躺著掙錢”幾個字形容得那么簡單。櫥窗并不屬于櫥窗女郎,而是她們租來的,為此要付出高昂的費用。
根據知情人士曝出的數據,櫥窗女郎一般需要做三次生意才能掙到租櫥窗的錢。也就是說,前三次生意都是幫櫥窗的擁有者打工。如果做不到三次生意,那不僅白忙活,還要倒貼錢。因此,躺著掙錢的并不是櫥窗女郎,而是背后的資本家。
除了櫥窗女郎之外,在阿姆斯特丹還有許多特殊的表演場所。表演廳的門口貼有夸張的宣傳海報,對入場費用明碼標價。路過的人如果沒注意到宣傳海外,推銷門票的人則會把人攔住,對里邊的節目進行介紹。
總之,自從荷蘭將“性”交易合法化之后,荷蘭的性產業從暗處走到了陽光下,并且得到快速發展。據《紐約時報》報道,荷蘭的性產業在本世紀初迅猛發展,貢獻了近1%的GDP。此外,它對旅游業的促進,更是難以計量。很多游客雖是為“性”而來到荷蘭,但其它消費也是大數目。
荷蘭在短期內獲得的成功極大震動了歐洲各國,許多國家都出現了效仿荷蘭的呼聲。就在荷蘭宣布“性”交易合法兩年之后,德國也出臺了法律允許妓女公開營銷。就是可以通過網絡、報紙等媒體,打廣告吸引顧客。從此,德國跟荷蘭一樣成為了一個“性”交易合法國家,“性”產業開始走上臺面。
在這之前,“性”產業從業者無法享有醫保。但這“性”交易合法之后,相關工作人員可以與雇主簽訂正式的合同,能夠得到醫保、退休金、社會救濟金等社會保障。西方國家的社會保障及福利制度較為完善,具有非常大的吸引力。
與取得社會保障相對應的,則是從業者需要依法工作,比如依法納稅,依法每月接受專門的體檢。這樣一來,政府的稅收不僅大大增加,對“性”行業的管理也輕松、規范了很多。
一時之間,“性”行業成為了德國的新興產業,欣欣向榮朝氣十足。僅僅幾個月的時間里,德國就有了約40萬名登記在案的職業“性”工作者。要知道,當時德國的女性不過4000萬人,明面上就有百分之一的人干這一行了。再加上仍在暗處或是業余兼職的,比例簡直高到嚇人。
二、德國成“歐洲最大妓院”,“性”成為德國世界杯的熱門話題
值得注意的是,德國雖然宣布“性”交易合法,但每座城市的情形并不一樣。根據《禁區條例》的相關規定,雖然“性”交易在全國范圍內是合法的,但地方上有權決定是否設置不允許交易的禁區。
在德國慕尼黑,在各個區域全面禁止街頭站街女。不過,更多的城市則只是在市中心以及住宅區設置了禁區。在擁有180萬人口的德國第二大城市漢堡,則對營業地段以及營業時間做了規定。而在德國最大的城市柏林,則沒有設置任何禁區,而是全面開放。
德國雖然有一些城市引進了荷蘭的櫥窗,但更多的是具有德國特色的場所。那些場所往往是整棟的,每層都有一個大通道,兩邊是獨立的房間,內部通常有一個小的衛生間。工作者們一般都會穿著暴露地站在門口招徠客人,成年男性則可以隨意出入。
在這樣的制度下,德國的“性”產業得到了迅猛發展,快速成長為了一個重要行業。女導演索尼婭·科內貝克花費了兩年的時間,在調查中使用隱藏的攝像機拍攝出了一部名為《性:德國制造》的紀錄片,對德國的“性”行業進行了深入報道。
《性:德國制造》指出,德國大城市的紅燈區越來越出名,大約有接近5000個合法營業場所,德國已經成為“歐洲最大妓院”。在大多數營業場所,客人只要支付49歐元便可以“為所欲為”,有些地方甚至低到十幾歐元。
不少城市還專門斥巨資打造了豪華場所。比如漢堡有一所花費近千萬歐元打造的場所,猶如一千零一夜中的皇宮。法蘭克福會展中心附近有一所近千平米的場所,每晚可以迎來百名顧客。僅僅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投資人就收回了成本。
據德國工會統計,“性”行業每年創收達145億歐元,大約等于1049億人民幣。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僅僅是明面上數據。
總之,“性”產業早已成為德國的重要產業,不僅直接創收千億元,對旅游業等周邊行業的帶動更是難以計量。而當重大體育賽事到來之時,“性”行業更是會陷入狂歡。2006年的德國世界杯,便是一個極好的例證。
2006年6月9日,第18屆世界杯在德國名城慕尼黑揭開戰幕。熱血沸騰的綠茵場內外,無數性感的身影活躍著。有專業人士估計,至少有4萬名妓女組成了特殊的“拉拉隊”,專為亢奮的球迷們提供休息和放松。
在慕尼黑,明妓暗娼比平日增加了30%。在科隆,地方政府新建了許多附帶衛生間的“浪漫小屋”。在多特蒙德,有專為獵艷者預備的停車場。在漢堡,老板們則打出了“明碼標價”的宣傳口號,給不知行情的外來消費者吃下定心丸。
具有靈敏嗅覺的商人們,則在好幾年前便開始籌備迎接世界杯。早在2003年,柏林奧林匹克體育場旁邊便建起了一個名為阿爾忒彌斯的豪華場所,占地3000多平方米。公司發言人艾克·威爾曼直言:我們要消除客人的犯罪感,讓他們相信,來這里是為了體育和放松。
“性”行業弄出的陣勢如此之大,使得“性”成為了德國世界杯最具爭議性的話題。這引起歐洲社會的強烈不安,人們擔心披著合法外衣的“性”交易,會在暗中助長種種犯罪行為。不少媒體更是把對這個問題的態度,視為對良心的拷問。
法國隊主教練雷蒙·多梅內克說:“性”交易在德國也許是合法的,但世界杯引進這樣的接待小姐就太不光彩了……足球不應該是這樣的。聽人像談論奴隸或牲口那樣談論婦女,我很震驚。
之后,“反對販賣婦女同盟”在網絡上發表了一封請愿書,措辭嚴厲地批評了德國世界杯引進“性”交易的行為,并且呼吁廣大參賽隊伍對此進行抵制:
把婦女的身體作為商品來販賣,是對體育運動奉行的國際標準的褻瀆。體育運動所奉行的國際標準是平等、相互尊重、一視同仁。一個自重的男人不與婦女做性交易,因為他尊重人的尊嚴和人類應有的品格……參加德國世界杯的32支國家足球隊,公開與性產業劃清界線。國際足聯委員會和國際足聯主席對德國政府和總理安格拉·默克爾提出抗議。
三、德國“性”交易合法化外衣下的殘酷真相
德國民眾之所以能夠接受“性”交易合法,主要是認為:“性”的自主決定權屬于人類尊嚴和個人自由的范疇,成年婦女有權合法地出賣自己,“性”交易合法化能對自由發展個性以及維護個人尊嚴有促進作用。簡單來說就是,自己的身體自己做主。
但遺憾的是,那只不過是一廂情愿的想法。在具體的執行過程中,“性”交易合法化并沒有使婦女的尊嚴和個性起到保護作用,而是使她們被推進了合法的火坑,受到了更加嚴重的侵害。
1. 人口販賣現象日趨嚴重
無論是德國還是荷蘭,大多數性行業從業者都并非自愿加入的,而是被販賣進入這一行業的。歐盟有數據顯示,歐洲每年有超過10萬名女性被販賣,其中的訂單大多數來源于德國和荷蘭的“性”產業。
美國則曾公開指責德國是性工作者的“始發地、中轉站和目的地”,是歐洲人口販賣問題的重要源頭。
不單是歐盟和美國指責德國的“性”行業,德國國內的一些媒體也通過調查發現了同樣的問題。德國《圖片報》的調查數據顯示,2008年前后的幾年里,歐盟27個國家販賣人口的數量每年要增加10%,而這些人口販賣的“訂單”大多來源于德國和荷蘭的“性”產業。
此外,很多第三世界國家的婦女也被拐賣到德國從事“性”工作。她們大多生活貧困,帶著改善生活的美好期盼,偷渡或被強制帶到德國。“蛇頭”們騙她們到了德國后就會有待遇很好的工作,但到了德國之后,“蛇頭”很快便逼迫她們進行“性”交易。
她們每天都被強制接待十幾位甚至幾十位客人,得到的酬金卻少得可憐。幾個人住在一個房間,房內的家具只有床。甚至就連出去活動的自由都沒有。由于她們沒有合法身份,不受德國法律的保護,境遇凄慘卻無法維權,只能在黑暗中艱難度日。
2. 競爭激烈,從業者處境悲慘
“性”行業的門檻比較低,沒什么技術含量。德國宣布“性”交易合法化后,大量從業者涌入其境內。從業人員的迅速增加導致了惡性競爭,惡性競爭則會導致服務單價的下降或服務質量的提升。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內卷越來越嚴重。
因為大多數工作者沒有能力提高服務質量,比如改善環境或改善自身條件。因此,她們為了在激烈的競爭中生存下來只能不斷降低服務價格。換言之就是,掙錢越來越辛苦,掙錢越來越少,掙錢越來越難。
德國的《明鏡》雜志曾對一位“性”行業從業者進行過采訪。在接受采訪時,她講述一個極為凄慘的事例:同行越來越多,競爭越來越大,價格越壓越低。有的羅馬尼亞或者保加利亞女人,給個巨無霸漢堡就行了。
這些被誘騙或拐賣到異國他鄉的可憐女人,此時即使想要離開,卻發現故鄉成了回不去的遠方。
結語:
荷蘭在“性”交易合法后,也跟德國一樣遭遇了諸多始料未及的難題。比如從業者被壓榨,人口販賣,犯罪活動潛藏其中。最后,德國人和荷蘭人都不得不承認,“性”產業合法化是一個失敗的社會試驗。
2007 年底,荷蘭試圖將紅燈區造成住房、時裝店、餐館或藝術工作室,以此吸引投資者與游客。德國亦再次緊隨其后,試圖將紅燈區改造成為綜合娛樂區域。然而,“性”產業合法開頭容易,想要結束卻非常困難。
小新認為,“性”交易合法化表面上是自由的進步之舉,但實際上肯定會跟人口販賣、毒品販賣、婦女被嚴重壓榨等問題聯系在一起,地球村上并不需要這樣的“自由”。
不知大家對這樣問題有何高見?歡迎討論,謝謝閱讀。
陳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