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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婆婆的鐲子》讓我想起了十多年前我婆婆送我的一副金耳環。那是一副挺漂亮的,墜有蝴蝶形狀葉片的流蘇型金耳環,在當時花了婆婆將近三千大洋,而且是婆婆送我的惟一的首飾。初次見面,婆婆送了我一對金耳環。二十年前,我和先生確定關系后,坐了十幾個
電視劇《婆婆的鐲子》讓我想起了十多年前我婆婆送我的一副金耳環。那是一副挺漂亮的,墜有蝴蝶形狀葉片的流蘇型金耳環,在當時花了婆婆將近三千大洋,而且是婆婆送我的惟一的首飾。
初次見面,婆婆送了我一對金耳環。
二十年前,我和先生確定關系后,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到他們老家過年。
先生是家里的老大,下面還有弟弟要讀書,婆婆家里并不富裕,主要收入靠公公在建筑隊里打工來維持家用。而且,那幾年,剛從鄉下搬到縣城里,在縣城造了幾間新房,可以說是手頭非常的拮據。
盡管如此,當他們知道我要去家里后,還是好好地準備了一番。婆婆拉著阿姨給我買了新衣服,還特地挑選了一副非常漂亮的金耳環。
當先生告訴我說婆婆給我買了一副耳環時,我嘴上雖說了客氣話,心里其實還是有點嘀咕,怕樣子土氣,不好看。
后來,到了婆婆家,當婆婆親自交給我耳環時,我確實挺喜歡她的樣子的。耳環上面是圓形的圈,接著是流蘇的鏈子,中間有一朵蝴蝶形狀的葉片,然后又是墜子。大家督促著我帶上,并夸著說很漂亮,和我的長脖子很相配。
幾天后,探親結束,我們回到了工作所在的城市后,我也摘下了耳環,并隨手和那些其他的首飾放在了 一起。
搬家后,那對耳環莫名失蹤,再也找不到了。
后來,買房,結婚,生女,和大多數的年輕人一樣,過著普通而平凡的日子,那對耳環也很少拿出來戴。畢竟是黃金的,覺得不太適合平時戴,所以基本上就藏箱底了。只有在偶爾想起時,才會拿出來看一下。
女兒幾歲時,我和先生做了一個重大的人生決定,舉家搬到了上海這個繁華的大城市。
大搬家是在比較倉促的情況下進行的。開始只是帶著一些隨身的行李到的上海,后來在回原來居住的城市時,剛好在小區門口碰到一個貨車要到上海,先生和司機交談后,便促成了這筆搬家的生意。
其實主要就是搬了洗衣服和冰箱的大件,床、沙發、桌子都沒搬。家里的東西初步已是打包好的,于是我又打包了其他的東西,先生叫了幾個臨時的工人,把一些大的物件搬下了樓,裝上車,加上一些皮箱啊被子細軟啊,順便還有我和先生兩人。
因為匆忙,房子里的東西還沒完全收拾干凈,鑰匙本來就有一把是交給朋友的,委托他有空時開開門窗透透氣。
如此,我們便到了上海。
很長一段時間后,當我再想起那副耳環時,卻怎么也找不到了。我甚至想不起是放在了皮箱里,還是當時來不及收好,就隨手丟在了原來房子的床頭柜里。即便我后來找遍了兩個床頭柜和其他抽屜,也找遍了所有的箱子,但那副耳環,就這樣再也不見蹤影。
十多年了,我都沒有告訴婆婆,我弄丟了她送我的耳環。
如今,十多年過去了,我們也輾轉搬過幾次家,但那副耳環,從來沒有找到過。我也老早放棄了尋找,因為根本無從找齊起。
只是,時隔至今,它的樣子依舊深深地留在我的印象中。三千塊人民幣,對當時的婆婆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重要的是婆婆的一片心意,一份對新媳婦的認可的情誼。
后來,我又有了其他的耳環,其他的首飾,但是對那副耳環的情誼還是很特別的,畢竟那是婆婆送我的唯一的首飾。只是,被我弄丟了,再也找不到了,而我連怎么丟的都不知道。
偶爾,我會傻傻地想,那耳環就當是變成蝴蝶飛走了吧。
只是,我一直心懷愧疚,至今都不好意思跟婆婆說。
丁夕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