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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韓國GDP總值為17978.2億美元,世界排名第十;韓國人均GDP約3.48萬美元,妥妥的發達國家。然而,作為亞洲僅有的4個發達國家(日本、新加坡、韓國、以色列)之一,韓國的普通老百姓卻面臨著吃不起白菜的尷尬境地,這到底是為什么
2021年,韓國GDP總值為17978.2億美元,世界排名第十;韓國人均GDP約3.48萬美元,妥妥的發達國家。然而,作為亞洲僅有的4個發達國家(日本、新加坡、韓國、以色列)之一,韓國的普通老百姓卻面臨著吃不起白菜的尷尬境地,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首先,我們要了解一個基本事實:韓國人對泡菜是真愛!
韓國人一日三餐離不開泡菜,就如同中國人一日三餐離不開饅頭米飯。韓國人的餐桌上品類最為豐富的菜品就是各式各樣的泡菜制品,有人甚至調侃,韓國人的餐桌上除了泡菜就是泡菜。
那么,韓國人為什么對泡菜情有獨鐘呢?
這或許源于韓國的泡菜文化。韓國位于北緯33~43度,冬季寒冷漫長,氣溫最低能夠降到零下20℃。漫長的冬季不適合蔬菜的成長,為了存儲食物,韓國人就把白菜、蘿卜、黃瓜等新鮮蔬菜放到罐子里腌制成泡菜。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如今的韓國泡菜文化。
韓國人制作泡菜的主要原料就是普通的大白菜。近年來,韓國各地超市里白菜的價格瘋狂上漲。2010年、2015年,韓國白菜的價格漲幅一度高達90%。2020年,韓國白菜的價格繼續飆漲,老百姓從超市里購買一顆白菜,竟要花費11800韓元,約合人民幣62元。這兩年,韓國白菜的價格仍然居高不下。
除了天價白菜,韓國的其他瓜果蔬菜和肉類也不便宜。一斤大蔥21.5元,一個西瓜120元,一斤韓國本土產的牛肉超過500元(以上都是按照人民幣計價)。據說,韓國人提著兩斤五花肉去走親訪友,會顯得倍兒有面子,會被主家視為重禮。
以前,韓國很多餐廳為了吸引顧客,會向每一位前來就餐的食客提供免費的泡菜小碟。然而,由于白菜價格飆漲,如今這些餐廳不得不從顧客的餐桌上撤下了泡菜小碟,就連平時夾在漢堡里的泡菜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韓國經濟高速發展了幾十年的時間,韓國人也越來越有錢,為什么到現在韓國人卻連泡菜自由都實現不了了呢?
原因大概有三。
其一,韓國地少人多,人均資源匱乏。同為發達國家,美國地廣人稀,土壤肥沃,耕地條件極好,所以美國的食品價格非常便宜。而韓國與美國的自然稟賦恰恰相反,韓國陸地總面積約為10萬平方公里,耕地面積卻只有1.88萬平方公里,牧草地更是只有可憐的1163平方公里,這么點兒土地卻要養活5200萬人口。
其二,畸形的農業保護政策。由于地少人多,土地貧瘠,韓國的農業只能依靠精耕細作來彌補耕地資源的不足。為了促進本國農業發展,韓國政府采取了很多惠農措施,比如很早就開始實行雙重糧價政策,即政府以高價從農民那里收購糧食,然后再以低價賣給城市居民。
即便如此,經過幾十年的發展,韓國人也才僅僅實現了米飯自由,而這已經是韓國農業的極限了。刨去種糧以外的耕地資源,韓國農民留給白菜、牛羊等蔬菜肉類的農業用地已經相當有限。韓國本土生產的蔬菜和肉類遠遠無法滿足本國消費者的需求,所以就只能大量依賴進口。
不過,大量進口農產品的涌入,會輕而易舉地擊潰本土脆弱的農業產業。所以,一直以來韓國都對白菜、牛肉、豬肉等進口農產品征收高額關稅。正是由于這種畸形的農業保護政策,才導致本國食品價格居高不下。與韓國相鄰的日本也是一樣的情況。
其三,韓國人根深蒂固的本土觀念。韓國人篤信“身土不二”,意思是要想身體好,就要吃本國土地上生產出來的糧食。韓國人偏執地認為,別人家的白菜越便宜,說明其品質就越差;自家的白菜雖然貴,但吃的是個優越感。1991年,韓國農協發動1300萬韓國人在請愿書上簽名,要求支持本土食品、抗議進口食品進入韓國市場。
韓國為什么不從中國進口白菜
中國的老百姓常用“白菜價”來形容某種商品的價格低廉。在國人看來,白菜確實是一種價格便宜的平民蔬菜。于是很多人就會想到,既然韓國的白菜價格那么高,為什么不從中國進口白菜呢?
中國的白菜種植面積,比韓國的耕地總面積還要大。看上去,韓國從中國大量進口白菜確實是一個互利雙贏的選擇。
但事實上,中國的農戶往韓國出口白菜困難重重。韓國海關會向外國白菜征收27%的進口關稅,而且韓國方面對進口白菜的質量要求很高,比如化肥、農業等各項指標多達幾十項。韓國方面甚至還會故意刁難外國農產品出口商。
后來,一些中國的公司發現往韓國出口白菜還不如做成泡菜再出口劃算,所以就轉而向韓國出口成品泡菜。
然而,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向韓國出口泡菜也沒那么容易。一家山東日照的泡菜出口企業曾被韓國方面一口氣退回6個貨柜的泡菜,僅僅是因為在其中的一包泡菜里面發現了一條小蟲子。而這6個貨柜的泡菜是由成千上萬棵白菜做成的,泡菜里面有條小蟲子也屬正常現象,韓國自己生產的泡菜里面也無法避免。不過,韓國人可以容忍自己生產的泡菜里有蟲子,卻不能容忍中國生產的泡菜里有蟲子。
韓國的媒體還經常拿一些中國小作坊生產泡菜的視頻作宣傳,向本國人灌輸中國泡菜質量差、不衛生等問題。
泡菜出口到韓國,價格只有韓國本土泡菜的六分之一,卻鮮有人問津,因為韓國人覺得購買中國的泡菜是一件很膈應的事情,在心理上有點接受不了。
但事實上,不管韓國人承不承認,從中國進口的泡菜已經占據韓國泡菜總消費量的半壁江山甚至更多。韓國的普通消費者不買超市里的中國泡菜,卻攔不住韓國的餐廳、高校、醫院等機構大量采購質優價廉的中國泡菜。
可以說,很多韓國人每天吃到嘴里的泡菜,其實就是從中國進口的泡菜,只是他們不知道或者裝作不知道而已。
馬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