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改變生活 · 科技引領未來
文 | 闌夕
看完快手今年的磁力大會,才意識到朱嘯虎的AI暴論可能有一點還真沒說錯:
和旨在供養一個電子上帝出來的美國同行相比,大多數中國互聯網公司已經沒有了燒錢的窗口,所以在追求AI發展的過程里尤為注重實務主義,能不能創造經濟價值,或者說更直接的說現金價值,是一切技術應用的先決條件。
表面上看,快手發布AI產品的節奏,和行業里基本保持一致,有自己訓練的千億參數大模型,有對標Midjourney的文生圖工具,有一鍵克隆真人音容笑貌的數字人,但在應用層,這些技術的服務對象非常明確,那就是快手站內的經營者。
這里的經營,既包括內容創作,也覆蓋了廣告投放,而AI的職能,就是為整個效率體系實現綠皮換高鐵式的回報,最終拉動整個生態體系的經濟動能,直白的說,就是為快手的盈利做出貢獻。
在人聲鼎沸的市井里數銅板,連AI也要變得「俗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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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還真有ABI這么一個概念,如果對應的AGI是人工通用智能(Artificial general intelligence),那么ABI則是人工商用智能(Artificial Business Intelligence),認為強大的機器算法有助于在高度不確定性的市場里創造稀缺的確定性。
為商業場景服務的AI產品,最大的優勢在于,它和買單者之間的關系極其純粹,只要剩下來的成本和新增加的收入加起來大于技術購買費用,就不必操心留存的問題。
就在不久前,Quest Mobile對國產消費類(2C)AI產品有過一次摸底調查,即使是排在頭部的Top 10級別產品,平均下來的用戶活躍率也只有10%,3日留存率更是不足30%,豐滿的理想和骨感的現實交錯起來,就很難繃。
相比之下,今年第一季度,快手的AIGC視頻在客戶里滲透率達到24%,UAX(自動投放)客戶的滲透率更是高至40%,這倒未必是因為快手擁有絕對的技術領先地位,而是找對了場景,找準了價值。
時至今日,短視頻和直播固然影響巨大,但是攔在企業面前的成本還是不小,這里的成本,也包括心智成本:怎么選素材、怎么投流、怎么轉化、怎么跟單……似乎每一個環節,都需要設立專門的崗位。
行業里一般會把這類成本稱作學費,很形象,因為交學費和能畢業,是兩碼事,無論是從零到一的自建團隊,還是滿世界找TP公司,最后核算起ROI來,都不一定能打正,而一切投入,則都成了沉沒成本。
在現階段里,AI做不了的事情,還有很多,但是以其強大的算力去優化流量鏈路里的每一個節點,擠出更有效率的做法,這是完全可以實現的,而林林總總的提升積累起來,就是實打實的利潤增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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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快手公布的數據,來自AI生產的短視頻素材在其站內推動獲客成本降低了62%,這是相當直觀且有說服力的表現。
細究起來,這不只是用AI做視頻的成本變低了,在傳統投放里,企業可能需要做數十條素材去做測試,找出效果最好的那一條后,再重點加熱,理論上來說,測試素材的數量越多,就越是能夠觸及到最優解。
人力有時而窮,但AI最擅長窮舉了——事實上,Transformer的架構就是基于窮舉法產生的——把AI當成不要工錢、任人差遣的廉價勞動力,可以在短時間內就批量化的制作出幾百條素材,這樣的「富裕仗」,是短視頻的經營者們從來沒有打過的。
技術原理可以講得天花亂墜,操作本身其實倒是樸實無華,它有點像文生視頻的過程,只是視頻并不全是由AI憑空創作出來的,而是由快手在近乎無限的站內素材庫里,自動選擇符合企業客戶提交的關鍵詞需求,自動剪出投放素材丟出去跑量,不需要任何一個額外的人力投入。
是的,OpenAI的Sora很酷,連好萊塢都在擔憂被顛覆,但很明顯,有些AI產品天然就是為了服務極致的創造力而生的——比如Sora挑選的測試伙伴都是各種電影工作室——但是除了賦予那些本就跑在前面的人更快的速度之外,如果只剩下放大傳統業者對于AI的畏懼或是焦慮,那么科技的普惠意義,就會蕩然無存。
從這個角度來看,快手研發AI的方向,和這款產品一貫以來的風格意外的吻合上了,它的平臺給予普通人、普通的生活也能被看見的機會,而它的AI,對標的是行業頂流,但用來支持的,絕大多數都是原本沒有機會和能力享受到這波AI浪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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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在磁力大會上分享了一些傳統行業使用AI的商業案例,甚至讓人感覺到快手的設想極具顛覆性:把生意做到快手里,可以根本就不用懂得怎么去做短視頻。
乍看之下,這是相當反常識的說法,因為不光是短視頻,大多數內容平臺,都遵從著做號、做內容、做轉化的游戲規則,而快手則認為,像是律師事務所這樣的機構想在快手找客戶時,并不只有把每個律師都推出鏡當網紅這一條路可走,尤其是律所本身的業務能力和它們對于短視頻的駕馭,又并非能夠直接劃上等號的。
一般來說,這條鏈路就到此為止了,如果不能成為短視頻生態里的一分子,就無法分到那塊近在咫尺的流量蛋糕,但快手想要在未來提供的解決方案是,因為律所服務是標準化的,所以它們只需要出價——能花多少錢,買一條線索——然后快手的AI系統,就能在這個出價范圍內,為律所完成一站式的廣告投放。
但這同時也不是只把快手當成一個獲客渠道,而是用工業化的智能設施把客戶經營快手的成本降至最低,當越來越多的互動行為都積累下來,AI也就能夠實現千人千面的作用,給企業打理它在快手上的生意。
專業的內容創作者當然可以全棧化,也就是從生產到變現全都一手抓,但要求每個想在短視頻平臺里掘金的企業,也都先拿到內容創作的門票,這是不現實的,或者說是一種思維定勢造成的誤區。
而快手的解題方法,在過去可能行不通——因為既沒有足夠聰明的工具,也缺少規模化帶來的流程——隨著新興技術的躍升,以及平臺穿透數據的可量化性,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
于是,企業可以回歸最根本的價值,也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把專業分工之外的事情,交給平臺提供的智能經營服務,其實在電商行業,早已普及了這種全托管的模式,而在內容行業也做出托管設定,已經逐漸成為趨勢。
更重要的是,對快手來說,替廣告主操心賺錢的事,也是在為自己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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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的2023年全年財報,其實相當亮眼,月活穩破7億的同時,年收入也邁過千億級別,達到1134.7億人民幣,而且年同比增速是在變快的,從前年的16.2%,上升到了去年的20.5%,在同期的經濟形勢下非常難得。
不過快手的高級副總裁、負責商業化業務的王劍偉,還是講了一個簡單且直接的數學算式:
中國互聯網用戶在快手里的消費時長,占到了整個移動互聯網大盤的10.9%,但快手在中國數字廣告市場的份額,卻只有5%,差了一半,換算下來就是還有500億人民幣的盤子是空的。
這意味著快手的商業化潛力,還沒有被充分釋放出來,有一些流量,和一些預算,相互找不到對方,而其原因,自然可以反思為平臺做得還不夠好。
理解了這種痛點,也就理解了為什么快手在一場經營主題的大會上,大談技術的應用與收益,包括它的AI敘事,既踩在風口上,又沒那么架空,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落在實處。
如果說智能手機的攝像頭降低了表達的門檻,并讓我們迎來了一個短視頻的大時代,那么AI也在肉眼可見的降低經營的門檻,把用短視頻搞錢的巨大工程封裝到了一個個功能按鈕里。
當快手的數字人已經能夠支持最多2200路同時直播——且單個數字人的轉化率差不多可以做到真人的90%——所有的玩法、規則、標準都會發生變化,那么站在求變的這一邊,終究是積極的信號。
科幻作家特德·姜說大模型是對世界的高效率壓縮,對于那些想在快手長期經營的商家而言,讓AI來壓縮快手的數據并篩選自己最需要的回饋——怎么創作、怎么投流、怎么開播、怎么變現——是剛需里的剛需。
就像程序員把AI稱作副駕駛,快手也為所有經營者定義了它所提供的AI角色,一支幫你省成本、提收益的運營團隊,而且算力不需要假期,更沒有辦公室政治,能否把它用好,會成為未來企業用戶掘金短視頻/直播平臺的成效分水嶺。
闌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