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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流傳著許多表面看很有哲理的雞湯,其實不過是“毒雞湯”,比如這句:“如果你改變不了世界,你就改變自己。”
當然,首先說出這句話的約翰·列儂原本并不是后來眾口相傳的那個意思,他的原話是:“如果你不能改變自己,你就改變世界;如果你改變不了世界,你就改變自己。”辭氣幽然,意味雋永。
大多數人迫于無奈,或者只能與這個世界茍且,但也有極少數人,雖坎坷一生,不改其狂生本色。中國步入近代的當口,一介狂士龔自珍,雖頗不見容于當時所在世界,卻因其所言所思所行,影響后世深遠,被識者譽為“三百年來第一流”。
龔自珍生平
龔自珍生于1792年,卒于1841年,這個短短不足五十年的生命,卻承載著近代中國思想界的不能承受之重。“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他的這首膾炙人口的詩,即是他所在的灰暗世界的最好寫照。
書香世家,數代官宦,少年龔自珍是幸運的,雖不說錦衣玉食,但起碼有著優于當時百分之九十的同齡人的條件。然而,正如一些人所相信的,性格決定命運,“狂妄”的本性,使得直斥所在世界之非的龔自珍,也難免要被所在世界排斥。
道光九年(1829年),屢試不第的龔自珍參加第六次會試,殿試中“臚舉時事,灑灑千余言,直陳無隱,閱卷諸公皆大驚”,在當時答卷中是屬于出類拔萃的,然而卻被主張“多磕頭、少說話”的主考官曹振鏞置于末等。
龔自珍詩文
1841年秋,郁郁一生的龔自珍暴卒于丹陽,相傳為仇家所害。生前著有《定盦文集》,留存文章300余篇,詩詞近800首,不以數量取勝,然筆力重千鈞。其一曰“避席畏聞文字獄,著書都為稻粱謀。田橫五百人安在,難道歸來盡列侯?”可見其思想犀利之一斑。
后來,梁啟超評價道:“晚清思想之解放,自珍確與有功焉。光緒間所謂新學家者,大率人人皆經過崇拜龔氏之一時期;初讀《定庵全集》,若受電然。”
編輯:秦皇太史令
2021年3月29日
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