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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歷和名詞兩個概念看似沒有什么聯系,但在現實生活還真就有了很大的聯系。
閱歷多的人會用一些專用名詞,而且能做到恰如其分地應用。譬如老人對小孩兒,可以用到很多幼稚的詞語,有利于孩童的教育,但并不是不能用專用名詞,而是怕孩子聽不懂。當老人們扎堆兒聊天的時候,就有閱歷多的人開始用專用名詞了。這些專用名詞或許只是一種地方方言,或許是他們自己獨創的一種對特殊事物的描述,但憑著閱歷廣,就能準確描述出來,不由得別人不驚嘆了。譬如一些走南闖北的老人對過去事務的描述,對于日本人的描述,完全不是影視劇里面的模樣,會用上一些他們那個年代特有的詞語,用“東洋馬”來形容日本的軍馬,用“三八大蓋兒”來形容日本人的步槍,用“背后背個枕頭的婦女”來形容日本女人等等,這些地域性的名詞甚至是他們自己描述的詞語只有他們能聽得懂,也就在一起扎堆兒了。還有人對“小煤窯”感興趣,說出一番內幕,有人對“東北野山參”感興趣,也能說出一番道理,有人對“拉幫套”感興趣,能說出一兩個事例,有人又對“扒灰”感興趣,能說出一些民間趣事兒。
閱歷多一定會知道很多專用名詞, 只不過不說而已,要是說出來,連他自己都驚訝。讀書可以獲得很多文化知識,也可以掌握很多專用名詞。走南闖北也是一樣,同樣是在讀書,只不過讀的是社會這部大書而已。中國的文字很有意思,只要掌握五千個常用漢字,就能說出無限多的話來。英語就不行,必須掌握上萬個常用單詞,才能說出很多話來。因為,英語的專用名詞比較多,只有專家才懂,才能說出來,一般人是無法涉獵的。國人和英國人不同,遇到不懂的事物之后,就要憑借一知半解用自己的話進行描述,當然沒人給他們修正,也沒人對他們進行強制性的限制,而是任憑他們自己去描述,去認為,甚至去探索。于是,依了這種不算嚴謹的語言應用,世間的一切都可以用語言描述出來,甚至很多方言對同一種事物的描述出現大相徑庭的結果,尤其是一些古今異義詞,更是大相徑庭。譬如方言對傍晚的描述,同一個地方就有“擦黑兒”、“傍黑兒”、“黃昏”、“點燈時分”等描述,在古漢語里一個“暮”字解決了。古代的“妻子”指妻子和兒女,現在的“妻子”指男子的配偶。古代的“卑鄙”分開解釋:卑,指出身卑微;鄙,指鄙陋,常用作謙詞。而現在對于“卑鄙”的解釋卻是品性低劣。還有古代的“不好”,意思是不美麗,現在的“不好”,就是壞的意思。如此種種,大不相同。何況,現代漢語里還有很多古漢語的殘留,尤其是一些成語、四字短語、對聯、古體詩等還保留著古代漢語的文字意思以及句式習慣,并不是輕易能改變的了的。
閱歷多的人見的人多,交流也就多,對于一些地方的方言有些了解,而對于自己見到的新鮮事物一定會有一個自己的描述,而這種描述就是自己創立的對特殊事物的專用名詞的描述,雖然有時候這種專用名詞是他們自己創造的,但絲毫不影響交流和傳播。如果不能準確描述,就要用打比方的方式,用眼前熟悉的事物打比方,一來二去,人們也就知道他在說什么了。
國人心目中專用名詞代表著高大上,或許只有專家和學者才能說出專用名詞,一般人要是說出專用名詞來,就有點顯擺的意思了。而閱歷多的人說出專用名詞來,哪怕這種專用名詞是他們自己獨創的,也會被人尊敬的,畢竟他們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風景,也一定有自己獨特認識。人們不用出門就聽他們講述經歷,等于免費聽導游介紹旅游景點了,況且還有他們自己的認識在里面,還不得心悅誠服?那些說著專用名詞的人對著一群沒什么閱歷的人講故事,就相當于一個老人對一群孩子講故事,就是有些離奇和夸張也情有可原————當然不忘確定自己高大上的立場。
要是在學習和工作中有人用了專用名詞, 要么就是老師教的,要么就是自己看書學的,要么就是聽有閱歷的人講述的,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國人嘴里的專用名詞大多有歷史淵源,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一個故事演變來的,或許每一個名詞背后都暗含了詞語的演變過程,從最初的描述到現在的描述,驗證了名詞在生活中的變化,當然也和人們對于名詞的認識有關,認識多了,閱歷也就有了。閱歷有了,就可以對名詞進行一定程度上的改變了。如此來看,名詞的意思演變其實就是故事的演變以及個人化描述的演變過程,同時也是社會接受度的演變過程,從中可以看到很多社會群體心理以及經濟、政治、文化的變遷。看到了,也就增長了閱歷。
金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