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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股書失效并不罕見,營收集中,內容薄弱,才是讀書郎最大的問題。撰文|祁青今年上半年,老牌教育硬件品牌優學派和讀書郎先后遞表,而后卻遲遲未等來成功上市的信息。4月,優學天下因IPO申請文件資料已過有效期,被深交所中止其上市審核,直至6月,相關
招股書失效并不罕見,營收集中,內容薄弱,才是讀書郎最大的問題。
撰 文 | 祁 青
今年上半年,老牌教育硬件品牌優學派和讀書郎先后遞表,而后卻遲遲未等來成功上市的信息。
4月,優學天下因IPO申請文件資料已過有效期,被深交所中止其上市審核,直至6月,相關資料更新完畢才回復上市審核。
而如今,讀書郎似乎也面臨同樣的處境。近日,據港交所披露易消息,讀書郎4月遞交的IPO相關文件也已失效。
招股書失效≠上市失敗
提到讀書郎,真的是80、90后的“爺青結”,“讀書就用讀書郎”也是揮之不去的兒時記憶。
讀書郎切入教學硬件可以追溯到1999年。當時,還在中山小霸王市場部做副總經理的陳智勇離開老東家小霸王,下海創業,建立了自己的教育品牌——讀書郎。
22年走來,讀書郎已坐穩了教育平板賽道中的二把交椅。根據國泰證券研報,截至2020年,讀書郎產品出貨量排名第二且市場份額為11.3%,僅次于占比約34%的步步高;零售額排名第二且市場份額為14.7%。
今年4月,讀書郎向港股遞交IPO招股書尋求上市消息一經傳出便引發關注,但等待近半年,已然成長為資本市場主力軍的80、90后也沒等來讀書郎上市的捷報,只等來了其招股書失效的消息。
那么,招股書失效就代表著讀書郎此次上市已宣告失敗嗎?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據相關分析師表示,招股書失效是港股IPO的正常機制,并不代表企業IPO終止或失敗。
擬發行人在“失效”后的3個月內,將已過有效期的相關信息資料(主要為最新財務數據)進行更新,并重新申請“續表”,即重新申請再次上傳或更新招股書,便可“一鍵激活”上市程序。
同時,既往審核結果將依然持續有效,后續聯交所將繼續招股書審核及聆訊過程,并不會影響企業IPO的后續進度。
為何會出現招股書失效的情況呢?
有相關分析指出,根據港交所審核流程,即使企業已提交申請材料,在交易所同意之前,也可以隨時撤回材料、叫停審核、撤銷申請;即使已通過聆訊,在正式發行前也可以隨時叫停,自主選擇發行窗口。
因此,從企業本身主觀角度而言,招股書失效主要有以下因素:其一,是審計報告有限期屆滿,招股書財務審計報告的有效期多為6個月,待有效期屆滿時,招股書也將失效;其二,如若市場行情出現劇烈波動,企業或許會考慮暫時規避,以免影響估值;其三,可能也是出于企業對上市節奏的把控,企業會根據自身發展、市場窗口等因素決定上市節奏,招股書失效可能也是企業放慢上市節奏的一種途徑。
另外,從港交所審核角度看,港股IPO企業數量增加也是多家機構出現IPO招股書失效的原因之一。相關領域赴港上市數量增加,審核人員如若有所短缺,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招股書審核速度,致使招股書失效。
而縱觀教育行業的港股上市公司,招股書失效后續表,甚至多次遞表后成功上市的案例也并不罕見。年內登陸港交所的華南職業教育(06913.HK)、中國通才教育(02175.HK)等都是多次遞表后成功上市。
因此,讀書郎此次招股書失效并不能確定為其上市失敗,還需看其后續是否會更新相關信息并申請續表。
但是,除了招股書失效之外,讀書郎是否一切安好;實現上市后,其前路就會一帆風順嗎?
走不出新路了?
從招股書披露的數據上看,營收方面,讀書郎從2018年的6.31億元增長至2020年的7.34億元。
年內利潤也在持續增長,2018年度為2682.2萬元,2019年同比增長了158.87%至6943.5萬元,2020年再度增長32.52%至9201.3萬元。
但在分業務的營收表現上,讀書郎的隱患便有所顯現。
此前,在線教育火熱,為打造自身教育生態閉環,讀書郎發布了自主研發的智慧課堂解決方案,包括數字化教學工具、無紙化教材的編制及分派、AI驅動的學生表現評審系統,為中小學提供教學環節的數字化、互聯互動的學習環境,且能夠全方位覆蓋各種教育場景。
然而,從披露的招股書上看,智能教育平板的收入依舊占據總收入的絕對比重。2018-2020年,讀書郎的智能教育平板收入分別為4.67億元、5.41億元、6.65億元;占總營收比重分別為74%、80.8%、90.6%。
占總收入比重位居其次的是可穿戴產品,但這一分業務的收入及占總收入的比重均在快速下降。2018-2020年,手表等可穿戴產品收入分別為1.49億元、1.12億元、3166.4萬元;占總營收的比重分別為23.6%、16.7%、4.3%。
而其大力宣傳的在線教育轉型方案,卻似乎收效甚微。2018-2020年,智慧課堂解決方案收入分別為451.6萬元、816.3萬元、2229.3萬元,盡管收入逐年快速增加。但其占總營收比重仍微乎其微。2018-2020年,該業務收入占總營收比重分別為0.7%、1.2%、3.1%。
由此看來,讀書郎的業務仍嚴重偏科,依賴智能教育平板單一業務收入,而隨著可穿戴產品側重性進一步下降,這種偏科的情況或將繼續加劇。
另外,與其他教育硬件品牌不同的是,讀書郎對線下銷售渠道過度依賴。
根據招股書數據,2018-2020年,讀書郎線下經銷商銷售的收入占總收入比重分別為93.8%、91.7%、85%。截至招股書發表前,讀書郎已經與93名線下經銷商簽約,共有3793個銷售點。
盡管線下經銷商能夠給讀書郎帶來更高的用戶信任度并打開更廣闊的下沉市場,但經銷商大多擁有更大的運營自主權,這就對規模化、統一化的整體管控和運營帶來了更大難度。
讀書郎也在招股書中表示,“在極端情況下,倘經銷商長時間未達到績效目標,我們或會考慮終止經銷安排。倘我們的其中一名經銷商破產,則或會對我們能否收回我們的應收款項造成負面影響,而關閉銷售點亦可能對我們的品牌形象造成負面影響。”
而經銷商合作營收模式也使得銷售費用居高不下,2018年,讀書郎銷售費用為6885.6萬元,2019年減少7.8%至6349萬元,但在2020年再次出現增長,為7416.3萬元,同比增長16.81%。
最重要的是,目前,教育平板已不再是稀少的教育硬件新品,老牌品牌優學天下、步步高,新的硬件廠商科大訊飛、百度旗下小度智能等都先后發布了學習平板產品。
但無論如何,平板只是硬件載體,真正能夠吸引用戶長期選用的,還是平板所承載的學習內容。而這似乎恰恰是讀書郎的短板。
在招股書中,讀書郎坦言,“我們未必能成功開發更多教育內容、推出及推廣新產品,將我們的教育內容及產品組合多元化。”
而拋開內容的核心競爭力,平板只是一塊屏幕,靠這一塊屏幕想要長期撐起讀書郎的業績,并實現持續穩定發展,恐怕很難。
因此,招股書失效其實并不會對讀書郎的上市路造成實質性影響,而營收結構過于集中,內容體系依然薄弱,恐怕才是讀書郎最大的問題。
馬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