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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10月28日,一架國航波音737型客機正從北京飛往緬甸。突然機長袁斌將自己的妻子徐梅帶進了駕駛艙,由于九十年代民航的管理并不像如今這么井然有序,所以作為副駕駛的文飛看到徐梅進來雖然意外,但礙于袁斌這個正機長的身份,并沒有說出什么拒
1998年10月28日,一架國航波音737型客機正從北京飛往緬甸。
突然機長袁斌將自己的妻子徐梅帶進了駕駛艙,由于九十年代民航的管理并不像如今這么井然有序,所以作為副駕駛的文飛看到徐梅進來雖然意外,但礙于袁斌這個正機長的身份,并沒有說出什么拒絕的話來。
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卻是文飛始料未及的。
“我要將飛機開往臺灣,我要去過更好的的生活,現(xiàn)在你必須配合我。”袁斌惡狠狠地說道。
“開玩笑的吧。”這是文飛的第一反應。
隨后袁斌讓妻子徐梅把駕駛艙的門關上,防止其他人進來。而內(nèi)心糾結的徐梅雖然略顯猶豫,但還是照著丈夫的話起身關了門。
“劫機?袁斌竟然要劫機?他怕是瘋了吧?”后知后覺的文飛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現(xiàn)在飛機已經(jīng)起飛,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
為了最大程度保證飛機上其他乘客的安全,也為了穩(wěn)定袁斌的情緒,不至于釀成悲劇,副駕駛員文飛最終選擇從大局出發(fā),將飛機的操作權徹徹底底交給了袁斌。
可驚魂未定的副駕駛文飛怎么也想不通,作為機長的袁斌家境優(yōu)渥不說、在公司里更是前途一片光明,他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走上劫機這條道路的?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心生不滿
袁斌的家境非常好,打小就沒怎么吃過苦。自1968年在北京出生后,一直都過著十分富足的生活。
良好的生活條件也給袁斌提供了非常好的學習條件,1989年,21歲的袁斌就憑借優(yōu)異的成績圓夢中國民用航空學院,這在當時自然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
四年后,成功畢業(yè)的袁斌成了國內(nèi)最年輕的飛行員之一,不僅如此他還加入了國航,成了國航的第一批新生軍。如此高規(guī)格的“鐵飯碗”,只要他們這一批人好好干,前途絕對是不可限量,甚至有可能成為“元老”級別的人物。
可以說袁斌是被眷顧的一批,沒過多久他就認識了命定之人——徐梅,當時徐梅在北京一所小學擔任教師,不僅工作好,還十分善解人意,戀愛之中的兩人由于情投意合很快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徐梅將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精心照料袁斌的日常生活,有了如此能干的妻子,袁斌自然是心無旁騖,將自己的心力都放在了事業(yè)上。
不負眾望的他在1998年的時候正式成為了機長,工資自是跟著水漲船高,發(fā)到手里足足有兩萬元之多,加上公司之前分配的一套兩居室在北京地段極好的朝陽區(qū),如此高的待遇,在當時絕對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如果不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一件事,或許袁斌的一生會一直這么風光,但終究他還是沒有走出欲望的深淵。
1998年的一天,袁斌怒氣沖沖地跑到了領導辦公室,“之前晉升的時候您可是承諾過再給我分配一套大房子的,如今怎么回事,名單里怎么沒我的名字?”
“袁斌,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tài)度?”作為上位者已久的領導自是十分不滿袁斌的態(tài)度,但還是耐心解釋道:“前幾年你已經(jīng)享受過這樣的福利,公司已經(jīng)給你分配過一套房子,今年怎么就不能照顧照顧其他人?”
“您的意思是就這么算了?”袁斌依舊不依不饒。
“要不這樣吧,再等等,等明年了我再給你留意著。”領導也不想把事態(tài)鬧大,如此安慰道。
原來在1998年的下半年,中國的住房政策已經(jīng)在發(fā)生改變,從原來的分配住房,轉為給員工發(fā)放住房補貼,而國航領導也是抓住了最后一波分房機會,想要給員工最大的福利。
而袁斌作為新晉機長按理說是有資格分配到一套房子的,可名單上并沒有,這就讓他有點憋悶了,這才出現(xiàn)了袁斌氣沖沖找領導理論的一幕。
其實他心里清楚,這是最后一波分房福利,政策年年在變化,領導之所以這樣說,也只是緩兵之計,但他沒有辦法,只能妥協(xié),但心中的不滿卻絲毫沒有減少。
下定決心
晚上回到家之后,袁斌將今天的不愉快都告訴了妻子徐梅,本以為妻子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考慮,出乎意料的是徐梅反過來安慰袁斌。
原來,在徐梅心里,丈夫袁斌如今已經(jīng)升為正機長,每月的工資十分可觀,還有套獨屬于兩人的兩居室,這樣的生活她很滿足。
不僅如此,前不久袁斌還買了輛十分拉風的小汽車,外出十分方便,這讓周圍的人艷羨不已。
但袁斌心里可不這么想,他沒有妻子那么豁達的胸襟,對分房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甚至心中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劫機逃亡臺灣。而袁斌之所以會產(chǎn)生劫機去臺灣的念頭,一方面是因為在他的意識里,臺灣同樣缺少優(yōu)秀的飛行員,憑借他自己過硬的駕駛技術,一樣可以在那里混的風生水起。
另一方面是因為在此之前有過劫機去臺灣或者其他國家的先例,這才讓袁斌敢有鉆空子的想法。
早在1983年的時候,一次從沈陽飛往上海的民航航班中,飛機起飛后,在以卓長仁為首的六個匪徒的脅迫下,飛機被迫飛往韓國。
雖然飛機上的乘客和機組人員事后都安全回到國內(nèi),但由于當時中韓兩國還未建交,在卓長仁等人的罪行審判上兩國還沒達成一致。
然而這個時候臺灣突然站了出來,表示愿意接受卓長仁等人。于是在1984年,羈押一年多的6個匪徒被送往臺灣。
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臺灣成了不法分子逃避罪責的“天堂”。僅1993年這一年,國內(nèi)就發(fā)生了二十一起劫機案件,而他們的目的地都是臺灣。
半夜正在熟睡中的妻子徐梅得知丈夫袁斌的想法著實嚇了一跳,趕緊安撫好袁斌的情緒,讓他進入夢鄉(xiāng)。
這天后,過了一段時間“風平浪靜”的日子,然而袁斌又再次怒氣沖沖地回到了家。
“領導讓我減少飛行時長,轉而去培訓新員工,這肯定是對上次的事不滿,阻攔我的晉升之路。”毫無意外,袁斌還是將此事告訴了妻子。
“這是工作上的正常調(diào)動,你別著急,先冷靜一下。”
“我決定了,要劫機去臺灣,國航?jīng)]我的容身之地,我必須走,你不走的話我們就離婚。”
被“離婚”兩個字刺痛的徐梅,自是十分不愿意,且不說當時離婚對女子而言十分不友好,更何況這幾年來她一直愛著袁斌,性情溫婉的她對丈夫有一定的依賴性,萬萬不能與他分開,最后無奈之下徐梅只好選擇妥協(xié),一步步陪著丈夫走向了末路。
其實,這是袁斌鉆了牛角尖,就他本人而言確實是減少了飛行時常,但卻為他打開了另一扇門,負責新進員工的培訓工作。這其實是對袁斌工作的認可,讓他承擔起了教員的職責,本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原則,一名好的教員同樣是非常具有競爭力的。
奈何袁斌并沒有理解領導的苦心,在巨大欲望的推動下,準備開始實施自己“劫機潛逃”的計劃。
計劃失敗
夫妻二人先是變賣了自己的家產(chǎn),在1998年10月28日這天,袁斌將自己的妻子徐梅混在乘客中,帶上了飛機,下定決心要劫機去臺灣的袁斌以群眾的安全為要挾,否則就要同歸于盡的態(tài)度,迫使副駕駛文飛妥協(xié),這才出現(xiàn)了本文開頭的一幕。
隨后飛機在袁斌的操作下,徹底偏離了原來的航線,地面的塔臺敏銳地捕捉到消息后,在袁斌的同意下,文飛將飛機被劫持即將飛往臺灣的事情悉數(shù)報告給了他們。
為了防止袁斌的激進行為,塔臺的工作人員不停地勸說袁斌,希望他及時停止劫機行動。但一番勸說無果之后為了保證群眾的安全,他們又立刻和臺灣取得了聯(lián)系,希望他們不要對這架飛機進行炮火攻擊。
隨后在臺灣戰(zhàn)斗機的引航下,袁斌操作的CA905航班在臺灣中正國際機場安全降落,救護車、消防車及警車已經(jīng)隨時待命在飛機的周圍。
幸而飛機上95名乘客和9名機組乘務人員沒有受到傷害,等他們被迅速疏散后,等待袁斌與徐梅的則是冰冷的手銬。
然而這并不在袁斌的意料之中,在他的意識中迎接他的應該是掌聲和鮮花,而不是鐐銬加身。
“是不是弄錯了?我是來投靠你們的!”袁斌極力辯解,但依然沒用。
原來臺灣對這些犯罪分子的政策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年臺灣“收留”卓長仁之后,絲毫沒有感恩之心的他又相繼參加了一起綁架案,又殘忍地將人質(zhì)滅口,引起了臺灣民眾強烈的不滿聲和質(zhì)疑聲,而袁斌的行為稍有馬虎就會造成上百條人命陪葬,同樣是深惡痛絕。
事后,臺灣當局判處袁斌十個月有期徒刑關押到桃園看守所,徐梅六個月有期徒刑關押到龍?zhí)杜O(jiān)。
2001年6月,等他們夫妻二人被遣送回大陸時,接踵而來的將會是又一輪的牢獄之災。
就這樣,本是前途光明、衣食無憂的年輕機長袁斌為了一己之私,掉進欲望的深淵,竟拉上自己的妻子走上了一條窮途末路,用上百條性命為要挾,企圖換取自己的富貴生活,簡直是癡心妄想。
更為人所不齒的是妄圖鉆法律的空子,劫機逃往臺灣以此來逃脫制裁,令人痛恨。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一切犯罪行為都將得到法律的審判。
馬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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