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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德宗的不幸,但不是自己種下的,根子可以追溯到他的父親的老爸的爹的,就是那位三千寵愛在一身的老唐唐老鴨—唐玄宗,這讓當(dāng)世及后世人嫉妒的,人家是有玩的不玩,那么多美美、少女不玩,就玩一個肥頭大耳的家伙。玩國家的人只玩一個女人,是有點另類,不過玩玩女人可以,玩國家就有點過火了。對國境邊上的老大說,啥事你們都管吧,門要看好,狗呀貓的不要讓他們進(jìn)來,不要老讓我操心,一個女人就夠讓我費心了。
老大們一聽,這好啊,有皇帝老兒這句話,咱也是皇帝,可土皇帝畢竟不是全國的老大,要做還是做唯一的老大,寧為雞頭,勿為牛后,做做牛頭更好了。
這個事情發(fā)酵了三代,一個姓朱的人就耐不住寂寞了,泚哥當(dāng)?shù)牟皇峭晾厦被实郏?dāng)?shù)氖羌拍瑳伕绺皇莻髡f,他在心里想,啥時咱也在華清池游游泳,玩玩天下呢?于是對眾兄弟說:“打倒長安去,活捉小李適(德宗),他不適合當(dāng)皇帝,咱才適合。”這小子有創(chuàng)意,連我軍解放濟(jì)南時就是學(xué)他的口號。
于是一個姓張叫廣晟的兄弟一算賬,不錯,老大當(dāng)了天下第一,咱就可以位列朝班了,總比在這邊關(guān)喝西北方強,西北方一不刮就得餓肚子,不能在華清池里泡澡,避避暑還是可以的,這買賣做了。
于是打打打,一直打到長安,老朱一進(jìn)長安,美呀,珍寶美女,流氓劉季前半部分是可以學(xué)的,不過這家伙名聲不好,不能叫漢,就叫秦吧,還是秦始皇英雄,他傳不了萬世,就叫咱傳千秋吧,這大秦的國號皇帝的招牌可掛出去了。可惜他的部下沒有替別人拾鞋的張留侯,張廣晟也是美呀,這買賣算是做對了,一筆大生意呢?
可狡猾的狐貍(德宗)還沒有逮住,溜了,不扭住總是心病,天上不能有兩個太陽,追。可這造反沒人響應(yīng),反而被打敗了,逃吧。
為什么敗了呢?這老兄的姓和名太不好了,朱者,豬也,在自己家里撒撒野可以,一跑出去就被別人宰了;泚(ci)者,有個發(fā)音很近的字:彘(zhi),還是豬。兩個豬一樣的腦袋還能干出什么精明的事來。還是人家朱溫,豬住在溫暖的家里,還是為所欲為,先是降唐,真有了機會才稱老大的。今“朱”不是昔“豬”也?
這一逃回去,朱的豬腦袋開竅了,秦做不了了,還是漢好啊,無賴就無賴吧,于是改為漢。張廣晟想,這好好的生意怎么就做不下去了呢?這可咋辦,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嗷嗷嗷嗷待哺的孩子,小舅子還等著封妻蔭子呢?不過既然能反唐,咱就能興唐,本朝的薛剛不就是這樣的嗎?一會反唐,一會興唐,還不是人家看對風(fēng)向了嗎?
對,事不宜遲,老大這小子美也美了了,該見閻王去他姥姥家了,他姥姥沒人做飯,還等他回家做飯呢?闖進(jìn)泚的豬窩,牛牛的說:我堂堂丈夫,安肯為你賣命,找我的幸福去了,你老媽在天堂接你呢。噗嗤一刀,這漢元天皇算是當(dāng)?shù)筋^了。
見面禮有了,老張就興沖沖的提了腦袋去見他的本家、德宗的大元帥一個叫“萬人敵”李晟的人,說:“不勞你動手了,看,這不是你想要的豬頭嗎?”李晟很高興,“好啊,好啊,太好了,太好了。”旋即一轉(zhuǎn)臉,“不過小子,你這個家伙見風(fēng)使舵、投機鉆營,太可怕了,不能留你,說不來那一天你見我也時運不濟(jì)了,把我的腦袋割了去別處請賞了,我可不是丁原和董卓,我是曹操和劉大耳賊,來呀,殺頭、剁腦袋。”
你看,都叫晟,這不是本家,但做人的差別咋就這么大呢?
老張這個后悔的,我不能這樣死啊,我不能這樣死啊,沒有給后世留下一點東西,難道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去,那怕是一句話也好啊?總是不白活一回,他在等,他在希冀,他在期望奇跡的到來,可這一刻多么漫長,刀斧手的刀子多么的快,要架到他脖子上了,他眼就要閉上了,永遠(yuǎn)也不會睜了,就這樣去了嗎,太不甘心了,太不甘心了。猛然看見了,看見了,他的眼睛突然放光,天呢?終于看見了,看見了,心思終于可以了了,終于可以不枉此生了。
于是大喝一聲:“趙夫子,你過來。”那個平時大家叫趙夫子的人叫趙元一,是個隨軍的史官,專門記載戰(zhàn)爭中發(fā)生的故事,也算是皇帝派來監(jiān)督這些將帥的。趙元一愣了片刻,不解的問,“是叫我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這里的最高統(tǒng)帥,雖然是監(jiān)督他們的,可這里他們是老大,皇帝可太遠(yuǎn)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李晟很大度的擺擺手。
張廣晟說:“老先生啊,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沒什么好說的,先生可憐可憐我,沒什么傳世,你就給我下面一句話寫到歷史上去吧,我就謝謝你了,九泉之下也會感謝你的。借老先生的筆,給后世人捎一句話:第一莫做,第二莫休。”又大聲說,“兄弟們呀,聽哥一句話,哥說的話不是無厘頭,是以生命換來的醒悟,第一莫做,第二莫休。”
趙問李晟,曰可實錄,上德宗,曰可實錄,于是后人就見到了趙元一老先生的《奉天錄》中的這句話。
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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