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改變生活 · 科技引領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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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小野在一些內地觀眾眼里，錢小豪是一個帶有爭議性色彩的人物。他的“桃色新聞”每每被人翻出來宣講，大肆渲染。但我們可能不曉得，當年錢小豪出事時，香港演藝界人士卻是毫無爭議一邊倒地支持他。爾冬升、方中信、鄭浩南、張之亮、汪明荃、李婉華、前
作者｜林小野
在一些內地觀眾眼里，錢小豪是一個帶有爭議性色彩的人物。
他的“桃色新聞”每每被人翻出來宣講，大肆渲染。但我們可能不曉得，當年錢小豪出事時，香港演藝界人士卻是毫無爭議一邊倒地支持他。
爾冬升、方中信、鄭浩南、張之亮、汪明荃、李婉華、前女友陳法蓉紛紛站出來替錢小豪說話。
方中信甚至很沖動地召集了一次記者發布會，為好友洗冤，地點設在他與鄭浩南合伙開辦的尖沙咀山林道“Deep Blue”酒吧。
最后就連從無交集的黃霑也跑出來奮力疾呼，堅定不移為錢小豪站臺——“香港最咸濕的人是我，哪里輪得到錢小豪？！”
一時間場面蔚為壯觀，熱鬧非凡，遠比“成龍小龍女事件”更加排場！
那么，這件事最后到底是怎么解決的呢？
都說看一個人要連起來看，那么，在眾多香港演藝同行眼里，錢小豪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一、用兒童身份證簽約邵氏，片酬能買兩套房
1963年1月26日，錢小豪出生于香港中國街萬宜里，原名錢嘉華，祖籍三水。
他上有三姐一兄，下有一弟，家中排行第五。
錢小豪的父親開了一家搬家公司，從事的行當很特別，專為有錢人家包裝搬運古董，收入還算不錯。
怎奈錢家上上下下十幾張嘴等著吃飯，基本維持個溫飽。
錢小豪少年時代非常孤寂，玩具只有一樣——后山腳下捉到的“金絲貓”（蜘蛛）；游戲只有一項——去附近的賽西湖游泳。
生性活潑好動的錢小豪不喜讀書，就讀嶺南小學期間，他的學習成績每每“包尾”。
1973年，十歲的錢小豪遇到了“大圣劈掛門”宗師冼林沃，又一心學武。冼師傅發現這個孩子雖然錯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但不論力量、耐力、柔韌、靈敏，在同齡孩子當中都是出類拔萃的，身體的協調性和柔韌性更是無人出其左右，于是他破格收下了錢小豪。
這是錢小豪生命中的第一個貴人！
1977年，十四歲的錢小豪在銅鑼灣百樂戲院觀看《洛基》時，忽然對擂臺自由搏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史泰龍的英雄形象縈繞腦際，始終揮之不去。錢小豪心癢難撓，回去馬上填了一張表格，參加第一屆香港功夫總會擂臺賽，并一舉奪得銅牌。
當然，獎牌不能當飯吃，臺上威風八面的小小少年此時早已輟學。私底下，他在茶餐廳做侍者，給人端盤子為生。
1978年，十五歲的錢小豪看了一場電影，片頭打出“邵氏電影武術訓練班招生”字樣，散場后，他看到影院門口設有招生處，于是拿了一張表格填好。
當工作人員問他“身份證呢？”錢小豪默默掏出了一塊“豆腐干”（兒童身份證），在場的叔叔阿姨們笑了，有人拍拍這個俊朗少年的肩膀，讓他隔日跟著父母來邵氏面試。
就這樣，錢小豪正式步入影壇。在父母的陪同下，簽了一張又一張的“賣身紙”。
在邵氏，他很快引起了大導演張徹的注意。
花拳繡腿的功夫張導見得多了，但散打不同，這是個斗智斗勇的行當。散打不僅考驗力量、速度，更重要的還有一個人的智力水準！而錢小豪十四歲就能拿下散打銅牌，這個少年天資可見一斑。
再者，這個男孩外型俊逸，拳腳功夫煞是好看！一動一靜之間，可謂“翩若驚鴻、宛如游龍”，殊為難得。
很快，錢小豪被收為“契仔”，他是張徹人生中最后一個“契仔”。
為了與演員林嘉華區分開來，張徹特地給“錢嘉華”起了個藝名——“錢小豪”。
1980年，十七歲的錢小豪初膺重任、首次擔綱主角，出演了張徹執導的《飛狐外傳》，一炮而紅！
而亞視1984年出品的《霍東閣》是錢小豪在整個八十年代出演的唯一一部電視劇。
大家可能會奇怪，身在TVB前身的邵氏，怎么出現在“敵臺”ATV亞視、領銜主演？
事實上這個時間段亞視已經養不起錢小豪了，他是以“部頭約”的形式，由邵氏影業“對外出租”給亞視的。
從1979年至1984年間，錢小豪主演了十六部電影一部三十集電視劇，據說自打十六歲起，他一部片酬夠買兩套房！
有了錢之后他拿來做什么呢？
這個性格傳統的潮汕男孩兒十分顧家，賺到的錢全部拿來給父母買房、貼補家用。
我們來看看當時《香港電影》雜志上一篇采訪是如何報道的——
“事實上，這兩年來，錢小豪是賺到錢的，他一連拍三、四部戲，部部戲所賺的錢全是有血有肉，打生打死賺回來的。他將所賺回來的錢，用八十多萬買了層樓，供一家人住，而自己，則買了個四十多吋的大電視回家，全屋放滿電器，包括鐳射唱盤及影碟、唱片、音響器材。一休息，他就躲在房里屬于自己的小天地，看電視、錄映帶、聽歌，最大的樂趣則是打電子游戲，他說：‘一有空，就跟個電腦大斗法。’”
在這次采訪中，錢小豪還特地提到——“人到無求品自高，所以要努力賺錢！”
假如時光可以倒轉，錢小豪一定會將自己的生命定格在那個無憂無慮二十歲的夏天。
那時的他春風得意，英姿勃發，內心一片單純仿佛蒙童。
然而，一個女人的出現幾乎毀掉他的所有。
二、悲情“霍東閣”，戲里戲外都有女孩兒為他自殺
上世紀1985年夏天，內地風行一種發型，這種發型叫“鷹翹頭”，源自一部風行的港劇《霍東閣》。
霍東閣鐵血柔情，跟他的師傅陳真一樣，弱水三千，唯獨鐘情漂亮的日本女特務。
劇中，熊鷹翹（本名秋野洋子）礙于自己的特殊身份，不能與心上人終生廝守，傷心欲絕之際最終選擇自殺。在徐小明纏綿悱惻的歌聲《柳葉船》伴隨下，鷹翹舉刀自戕。
這也是中國內地觀眾首次在港劇里看到男女主人公接吻。
我現在還記得當年播到這段情節時，鄰居家的叔叔高喊他的愛人，“快來看吶，霍東閣跟鷹翹親嘴兒啦！”
話說這個時間段，霍東閣的扮演者錢小豪本人也是意亂情迷，煩惱不斷！戲外，他的女友也在鬧自殺。
早在邵氏初期，十八歲的錢小豪很認真地展開了一段戀愛，或曰早戀，對方是個中印混血兒，名叫陳佩茜。
陳佩茜比錢小豪小一歲，她活潑靚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十分傳神，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氣息和異域風情，令錢小豪沉迷不已。
剛剛戀愛三個月，二人便以“老公”、“老婆”相稱，陳佩茜在一次采訪中提到，當時的錢小豪每月出糧，一定要買一個貴重的禮物給她。不可謂用情不深。
很快，這對熱戀中的少男少女開始同居生活。然而真正走到一起后，雙方的矛盾和分歧日漸凸顯。
首先，錢小豪自身是個矛盾體，他骨子里非常保守，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恪守傳統美德，嫻靜溫柔，相夫教子，卻每每被活潑開朗的現代女性所吸引。這是錢小豪幾段戀情反復落入的窠臼，導致每每以失敗告終，甚至結局悲慘。
陳佩茜曾在一次采訪中談及，男友錢小豪不喜歡自己拍裸露戲，她表示妥協“拍戲我是不怕辛苦，最要緊不要我除衫”，但最后鬧到連“裸替”都不可以。陳佩茜家境一般，在念小學前甚至連中文名字都沒有，她想成功融入華人社會、想趁著青春年少多賺點錢，這樣畏首畏尾，演藝事業無法打開局面，她非常苦惱。
而邵氏看中陳佩茜“小野貓”特質，每每安排她出演“問題少女”、“援交少女”，比如她與張國榮合作的《檸檬可樂》，陳佩茜扮演的露露幾乎是整場泡在夜總會，燈紅酒綠，各種不堪。
二人由此發生爭執，幾分幾合，他們的感情線仿佛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成為報刊追蹤的看點、坊間熱議的談資。
終于有一天，錢小豪累了，這一年他剛剛二十歲，已被各路戲約壓垮的身軀早已脆弱不堪，甚至無法扛起一張A4紙。他決定遠離男女之情，專心拍戲。
1983年秋天，報紙連篇累牘的報道都是《錢小豪不想有牽掛，與陳佩茜兩分兩合》、《錢小豪放下感情包袱》、《錢小豪初演電視，坦言心理壓力大》此等口徑，他與陳佩茜的戀情正式告終。
然而，這個不成熟的男孩兒低估了自己的男性魅力，低估了自己對女性的殺傷力。普通男生可以分分合合，但他不可以。即使見多識廣的老江湖成龍，也是歷經幾次日本女影迷自殺，才學會低調處理自己的感情生活。
陳佩茜那邊強硬的姿態很快被絕望替代，她仿佛變了個人，終日酗酒遲到，幾度自殺未遂，事業一落千丈，最終被邵氏視為棄子。落魄無門的陳佩茜為了生計，只得跑到夜總會去陪酒，跟《檸檬可樂》露露一樣淪落風塵。
1987年9月9日凌晨四點左右，陳佩茜跟往常一樣喝得酩酊大醉，她先是在家里對友人大吵大嚷，說自己很想去死，接下來轉身跑到洗浴間，將門反鎖。不論友人如何奮力敲門呼喊都無濟于事。四點二十五分左右，她從窗口一躍而下，墜地身亡！歿年二十三歲。
最終警方也證實陳佩茜因無力償還債務走上絕路，但她的死，確實殃及池魚，波及前任。早已分手四年的錢小豪又被擺上臺面，“負心漢”的帽子戴起來。
這一年，一部電影正在默默籌拍，據說是一眾弟子為“契爺”張徹籌集養老金之善舉。
群英薈萃大腕云集，唯獨不見“收關契仔”錢小豪，他的角色最后換成了周星馳。
錢小豪被恩師邊緣化不知內心有何感觸，我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以后這個男孩低調了許多，他學會了隱戀甚至隱婚。
然而，學會認命的他，這一次果真被命運眷顧垂青了么？
二、迎娶白富美，噩夢醒來還是噩夢
1990年，錢小豪在拍攝《奪寶奇謀》時，情不可抑地愛上了女主角郭秀云。
這一年他二十七歲，她二十一歲！
她正是他的理想型，靚麗活潑、身材火辣，而且還是混血兒——中德混血兒。
中國大陸觀眾對這位女演員并不陌生，一些70后朋友至今仍記得，中學時代學校組織觀看一部電影，名為《聯手警探》，這部由郭寶昌執導的電影，演員有于榮光、計春華、洪宇宙、十八歲的寧靜，女主角便是新晉華裔小姐郭秀云！
許多年后，一些人指責郭秀云貪慕虛榮，拋棄錢小豪嫁入豪門，其實郭秀云本人就系出豪門，是個不折不扣的白富美、富二代。
她的父親是香港海洋公園的創始人，美裔德國人，這使得她擁有一個與“海豚一起暢游”的曼妙童年，她的母親家族世世代代從事珠寶行業。
郭秀云仿佛公主一般，不僅從小美到大，而且為人聰慧學歷耀眼，她畢業于美國舊金山藝術大學，在同時期香港女星中屬于出類拔萃的。
1990年，《奪寶奇謀》還未拍完，郭秀云已經懷孕。這對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情侶飛往澳洲，在那里秘密結婚。同年8月18日，兒子錢浩然于澳洲出生。
這樣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看上去錢小豪果真是人生贏家。
然而世間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這對小夫妻很快又產生了隔閡。
生下兒子之后，郭秀云在極短時間內恢復身材，重出江湖，接拍了不少新片，比如我們看到的《聯手警探》。
按理說妻子有事業心是件好事，但錢小豪固執地認為，女人嫁了人之后就該乖乖守在家里相夫教子，自己的片酬足夠開銷，女人為何那么拼命去賺奶粉錢呢？
然而讀洋學校出身的郭秀云卻不這么想，女人理應經濟獨立，打拼出自己的一方天空。
不出一年，郭秀云做出了一件“大逆不道”、令錢小豪無法容忍的事情——她居然跑去拍風月片！??！
讀藝術出身的郭秀云認為趁著青春貌美，為自己留下一兩部美侖美奐的影片聊作紀念，也未嘗不可啊。
未等錢小豪發出憤怒地咆哮，他驚奇地發現，郭秀云的哥哥郭耀華也加入了浩浩蕩蕩的拍片大軍，與自己的妹妹同一劇組演出！
這令錢小豪幾乎驚掉了下巴！
兄妹倆缺錢么？不缺！那是為什么？不為什么，好玩。
有錢人的世界窮人看不懂！
我猜不透你，我真的猜不透你??！
1993年，忍無可忍的錢小豪入稟法院一紙訴狀起訴離婚，理由是妻子貪玩不顧家、不顧孩子！
許多香港演藝同行直到此時才發現二人早已結婚三年。
錢小豪的訴求點很簡單，他只要兒子，萬分不幸的是，這恰恰也是女方的訴求點！
郭秀云不甘示弱，直斥錢小豪有外遇，與一位陳姓女星不清不楚。
天知道一直隱婚的錢小豪有多少女人想要親近，再自然不過。
同行們不禁替錢小豪捏了一把汗，大家心知肚明，他即將面對的，是怎樣的一個對立面！女方不論家世名望背景財力，錢小豪都是難以望其項背的，他注定是一個輸家，毫無懸念。
果不其然，兒子錢浩然最后判給了郭秀云。
女方提出，錢小豪今后每月付給她一港元贍養費，這近乎是個侮辱性條約。此后人生，郭秀云每每拎出來撩開隔空罵戰，不停敲打錢小豪——“你那一塊錢從來沒給過哦~”
不知什么仇什么怨！
這還不算，更為精彩的補刀還在后面。
不出半年，郭秀云結交了新男友，對方家族富可敵國，父親是鋼鐵大王。
“郭秀云新男友每月給她十萬家用！”斗大的標題出現在各大報刊雜志，媒體們還特意標出符號——這是美元唉！
話說這樣的大標題不僅影視圈人士普天之下的男性看了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
很快，郭秀云嫁入豪門，兒子也隨之改姓“龐”。
聞聽此訊，錢小豪心情低落地說道，“我從未想過我的兒子會跟別人的姓……”
至此，錢小豪這個曾在電影里仰天長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血性漢子，現實生活中徹底沉默了。
他終于頓悟，自己早被命運安排得明明白白……
三、錢小豪出事，她守在身邊不離不棄
1993年對于錢小豪來說是個很特別的一年，事業感情雙雙走下坡。
隨著《精武英雄》的票房慘敗，一眾同行紛紛嗅出了武俠片即將沒落的氣息。
在演藝界同行眼里，錢小豪命運乖蹇，星途多舛，情路坎坷。
就連導演陳嘉上都禁不住替他哀嘆，“錢小豪是電影界最不走運的人之一。”
這一年錢小豪簽約TVB，拍了《大頭綠衣斗僵尸》、《獨臂刀客》，開始追求穩定“保底”的工作。
1994年，慢慢走出陰影的錢小豪結交了一位“保底”的女生，雖說不如前任美艷風流，但其人溫柔嫻靜，對他體貼入微。她叫丘倩鳴，是一位電臺DJ。
據了解丘倩鳴的同事評價，這個女孩兒智商、情商雙高，外表溫溫柔柔待人客氣，卻色荏內厲，能力出眾，在電臺里獨擋一面！在她的悉心照料下，錢小豪的臉上漸漸有了笑容。
1994年的一天，錢小豪在路過西貢大埔仔村時，巧遇一名持槍歹徒劫持一位少女，錢小豪不計個人安危，飛身撲上，一頓拳腳相加制服歹徒救下少女，很快被授予“見義勇為”好市民獎。
同行朋友都為他高興，曾經那個義氣風發的追風少年，似乎又回到人們視野里。
只有丘倩鳴最了解男友，她一直替他隱隱擔心。有段時間，錢小豪迷上潛水攝影，時常獨自一人潛入海底，有幾次差點被珊瑚卡到吸氧管。面對女友的苦勸，錢小豪執意不改，屢屢犯險，似乎只有漆黑靜寂的大海才能帶給他安慰。
2000年7月11日這一天，男友終于出事了。
當時媒體是這樣報道的——
鋪天蓋地的報道接踵而至令人窒息，許多記者擁到丘倩鳴所在電臺門口，即使在后半夜下了夜班都有人跟蹤追隨。面對巨大的輿論壓力，丘倩鳴不爭不辯，面不改色，默默選擇堅定不移地站在男友這一邊。
很快，錢小豪的一眾好友紛紛站出來替他說話，最先是爾冬升，之后是方中信。
方中信語氣肯定地對媒體說道：“我不信小豪是這種人，就我印象中的小豪，好斯文同乖仔，就算飲多了酒，都不會搞事。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他可能是受到了某種刺激！”
急公好義的方中信不止說說就算了，他馬上召集了一次新聞發布會，會場就設置在他和鄭浩南合伙開辦的深藍酒吧，竭盡全力為好友洗冤。
這次新聞發布會上，一向不善言辭的錢小豪唯有默默垂淚，直言“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女友邱倩鳴”。
而此時邱倩鳴選擇默默坐在酒吧門外，靜靜看著馬路上人來車往。她十分明白，無須多言，人世間最好的愛情，莫過于彼此的陪伴。
半個月后的7月25日，這樁轟動一時的“風化案”終因證據不足不予起訴，錢小豪獲判無罪釋放。
風波平息后，錢小豪有感邱倩鳴不離不棄，于2001年初與她攜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2002年1月10日，邱倩鳴生下了二人的兒子錢穎德。
人說錢小豪變了，昔日那個暴脾氣小伙兒完全不見了，他變得更加溫柔、更加平和，他甚至與曾經勢不兩立的前妻郭秀云達成了和解，不再對立、不再冷戰、不再隔空吵嘴。當錢小豪罕見地出現在兒子龐景峰生日宴會上時，龐景峰甚至感動地表示，不再希求媽媽的禮物法拉利，只看到爸爸媽媽再次同框便感到心滿意足了。
想想有些溫馨，有些心酸。
真正的愛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邱倩鳴與錢小豪結婚近二十年來，二人情感穩定，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偶而有錢小豪緋聞傳來，只要丈夫說聲“不是”，邱倩鳴就選擇相信，盡顯中國傳統女性的大度與隱忍。三千繁華，彈指剎那，歷經無數苦難的錢小豪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
古人說：“浴不必江海，要之去垢；馬不必騏驥，要之善走！”婚姻這種事，只有最適合的，才是最好的。
（全文完）
劉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