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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數西算融合了多個生態和行業,這個產業鏈的上中下游情況各自不同,把握政策機遇規避風險的姿勢也有所不同文|寧宇2022年開年有一個大事,東數西算工程全面啟動了。“東數西算”工程,簡單說,是一項至關重要的國家工程,首次將算力資源提升到像水、電、
東數西算融合了多個生態和行業,這個產業鏈的上中下游情況各自不同,把握政策機遇規避風險的姿勢也有所不同
文|寧宇
2022年開年有一個大事,東數西算工程全面啟動了。“東數西算”工程,簡單說,是一項至關重要的國家工程,首次將算力資源提升到像水、電、燃氣等基礎資源的高度,統籌布局建設全國一體化算力網絡國家樞紐節點,幫助中國全面推進算力基礎設施化。
和“西氣東輸”、“西電東送”及“南水北調”工程相似,“東數西算”核心是算力資源跨域調配。
2020年12月23日,國家發展改革委、中央網信辦、工業和信息化部、國家能源局(以下簡稱四部委)聯合印發《關于加快構建全國一體化大數據中心協同創新體系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指導意見》)提出構建全國一體化大數據中心協同創新體系,“東數西算”工程首次出現在公眾視野里。
2021年5月24日,四部委聯合印發《全國一體化大數據中心協同創新體系算力樞紐實施方案》(以下簡稱《實施方案》),提出布局建設全國一體化算力網絡國家樞紐節點,加快實施“東數西算”工程,國家樞紐節點之間進一步打通網絡傳輸通道,加強云算力服務、數據流通、數據應用、安全保障等方面的探索實踐。
今年1月,四部委聯合復函同意京津冀、長三角、粵港澳大灣區、成渝、貴州、甘肅、內蒙古和寧夏啟動建設國家算力樞紐節點,外界普遍將此視為啟動“東數西算”工程的標志性事件。
“東數西算”對中國數字經濟的發展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如能按預期完成,不僅會為中國的數字經濟帶來蓬勃的新動力,還會對未來全球數字經濟的發展產生重大而深刻的影響。
“東數西算”三年醞釀,今年啟動,如此重大的工程,必然將帶動經濟和產業的一系列變化和影響。本文試圖回答三個問題:
1、“東數西算”和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的關系是什么?
2、“東數西算”產業邏輯是什么?
3、誰能在“東數西算”的大布局中找到機會?
和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的兩層關系
過去十幾年間,一些優秀的中國企業抓住了移動互聯網大發展帶來的產業機遇,成長為世界頂級公司。在數字經濟的世界里,中美兩國把其他對手遠遠地甩在了身后。
中美科技公司的發展有其共性,也有其獨特點。一個巨大的不同是,相對于全球拓展的美國互聯網企業,中國的互聯網公司的發展主要依靠本土市場。所以當國內移動電話的普及程度已經超過人口總量的時候,ToC(面向個人客戶)數字經濟已經接近了產業發展的天花板。
近幾年來,國家層面不斷強調注重數字經濟發展,提出推動實體經濟和數字經濟融合發展,引導數字經濟走向更廣闊的ToB(面向企業客戶)市場。這個導向與技術發展趨勢是一致的,近年來非常熱門的數字化技術,比如物聯網、5G、云計算等,主要的應用場景都是發展ToB數字經濟。
數字經濟發展需要堅實的數字化基礎設施。中國擁有覆蓋好、速率高,穩定可靠的公眾移動通信基礎設施,能夠讓數億客戶隨時隨地使用移動互聯網應用,成功帶動ToC數字經濟的規模化發展。
但當面對企業客戶的需求時,現有的基礎設施能力就不一定達標了。無論是數字化連接成本,還是與通信網絡、云計算能力的融合,乃至基礎設施與應用的集成,必須再一次對數字化基礎設施進行產業升級,才能為數字經濟的躍升提供更有效的助推力。
這是“東數西算”戰略工程不得不做的第一個重要背景。
這一輪次數字經濟發展還遇到一個非常大的難題:如何在節能減排的約束框架下建設數字化基礎設施。
在國務院印發的《“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中,明確提出國家層面對數字經濟未來五年的發展期望,“做大做優數字經濟”已經升級為國家戰略。然而發展數字經濟需要的基礎設施,必須要符合同為國家戰略的“碳中和”規劃要求,不能因為自身的發展而破壞中國對世界的承諾。
數字經濟發展為我們的生活提供了非常多的便利,給數字化平臺的供給方帶來巨大的經濟效益;但同時數字化平臺的建設和運營也產生了巨大的能源消耗。
2020年中國數據中心耗電量已逾2000億千瓦時,占全社會用電量2%。從全球范圍來看,有研究機構預測,按照現在的發展模式,到2040年信息和通信技術產業的碳排放量將占到全球排放量的14%。
考慮到數字經濟具有集中化的產業特征,這就意味著絕大部分能耗和碳排放的壓力都要由數字經濟供給平臺的所在地來承擔。
在這樣的背景下,推動數字經濟不斷做強做優做大,保持健康發展的態勢就顯得尤其重要。2021年11月底,四部委聯合印發《貫徹落實碳達峰碳中和目標要求,推動數據中心和5G等新型基礎設施綠色高質量發展實施方案》,強調在適度超前發展數據中心、5G等新型基礎設施的過程中,堅持科學布局,集約發展,在發展中實現低碳轉型。
這是“東數西算”不得不做,且做好的第二個大背景:將大型和超大型數據中心布局到可再生能源等資源相對豐富的西部地區,統籌調度東西部數據中心算力需求與供給,實現全國算力、網絡、數據、能源等協同聯動。
政策邏輯下的產業邏輯
要深入分析東數西算的深層產業邏輯,首先可以回顧一下提速降費的產業邏輯。東數西算是為ToB數字經濟提供基礎設施,而已經成功的提速降費則是ToC數字經濟的基礎設施。
2015年5月,李克強總理在主持國務院常務會議時要求,將“提網速、降網費”落到實處。從2017年至2021年,每年《政府工作報告》都對信息通信業“提速降費”工作提出了明確的部署和要求。
根據中國信通院2021年9月發布的《中國寬帶發展白皮書》中的數據,到2021年6月,我國固定寬帶單位帶寬和移動網絡單位流量平均資費降幅超95%,移動數據流量平均資費降至3.22元/GB,用戶月均移動數據使用量為12.62GB。
為確保對偏遠地區的全覆蓋,中國運營商斥巨資進行基礎能力建設,僅中國移動一家的4G基站數量就占到全球總數的三分之一,覆蓋中國99.7%的人口。根據第三方數據分析機構Speedtest公布的數據,中國固定寬帶速率位居全球第8,移動寬帶上網速率排名全球第9。
中國的每個人都可以使用穩定、可靠、廉價的高速寬帶移動通信,中國巨大的人口基數直接轉化為移動互聯網的市場空間,這為中國的移動互聯網企業發展創造了非常好的條件:開放的網絡技術可以使產品迅速在全國范圍進行擴張,超高速的發展態勢吸引了大量投資,優秀的人才通過發展取得了豐厚的回報。
雖然運營商在實施提速降費的過程中心有不甘,但不可否認的是:過高的基礎設施成本會制約產業的發展,如果通過產業政策推動低價高質量的基礎設施,可以加速整個產業的發展,這一過程不但會帶動經濟總量的增長,也會有優秀的企業脫穎而出。
“提速降費”是中國利用合理的產業政策,推動基礎設施先行,進而拉動產業快速發展的一個成功例證。
ToC數字經濟的基礎設施主要由電信運營商打造,主要通過技術創新和規模攤薄成本,讓用戶享受到低價服務。提速降費,是在規模、成本、覆蓋等方面全面加強,能為海量的客戶隨時隨地提供低成本的服務。
ToB數字經濟基礎設施的建設則要復雜的多,這種復雜性包括這么幾個方面:
第一是涉及的技術范圍更廣。不僅包括存儲、計算等IT(計算機技術)能力,還有CT(通信技術)的連接轉化和傳輸組網,有時還包括平臺提供的一些公共服務和特性化資源。也就是說,需要將云計算、通信等諸多要素組合在一起,這意味著在建設過程中會遇到諸多不定因素。
第二是開放性不足。通信產業的發展以互聯互通為基礎,不同系統之間是標準化接口,CT技術體系具有較強的開放性。而IT產業在快速發展的過程中,基本都是遵從廠商自行定義的事實標準,因此在進行跨廠商和平臺的系統集成與開發時有較多的不確定性。
第三,除了速度快、系統穩、算力強,ToB數字經濟對基礎設施還有非常強烈的降低成本的訴求。如果基礎設施的使用費用居高不下,就會抑制ToB數字經濟的發展;而如果基礎設施的投入不能帶來高收益,建設企業又會缺乏積極性。
難度這么大,問題這么多,如果沒有產業政策的支持和引導,完全依托市場化運作,恐怕很難募集足夠的資本愿意投入到這種周期長、風險高、收益低的基礎設施建設中來。
那么從國家層面看,什么樣的產業政策更有助于目標的達成呢?
說到“東數西算”,自然容易聯想到“南水北調”、“西電東送”和“西氣東輸”這幾大工程。
他們的共同之處在于:都是在國家層面的整體規劃之下,進行跨地域的資源調配,目的是延展東部地區的發展空間,推進西部地區的經濟發展,形成合理的產業資源布局。
數據中心既有高耗能的屬性,又能拉動數字經濟的發展,因此在西部建設國家級算力樞紐,對于提高綠色能源占比、促進共同富裕框架下的產業有效轉移,帶動數字經濟增長等多重效果。同時也能夠緩解當下東部能源需求的緊張局面。
從發展趨勢來看,更能體現出這一規劃的合理性。
數字經濟發展帶來數據量的暴增,據IDC發布的《數據時代2025》報告預測,全球每天會產生491EB的數據(1EB是10億GB),其中大約40%的數據需要進行存儲的。
也就是說,未來對數據中心的需求會持續上升;而如果ToB數字經濟成功起飛,那么面對指數級增長的數據總量。數據中心應該如何布局才能更加經濟合理?
“東數西算”是將東部地區產生的海量數據就地變成比特流,通過信息通道傳送西部地區進行存儲,這種處理方式避免“西電東送”產生的電力傳輸損耗,數據傳送的規模越大,經濟收益越明顯。
除了強調資源側的統籌調配,“東數西算”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設計思想,就是數據中心的“按需分配”,在西部地區打造面向全國的非實時性算力保障基地,而東部樞紐的定位是做應用需求強烈的節點,不斷優化,滿足重大區域發展戰略實施需要。
總體來說,“東數西算”是從“供給”和“需求”的視角綜合考量之后,超前性地啟動基礎設施建設,謀求實現資源的合理布局與分配,確保國家戰略在信息產業落地的重要舉措。
如果不能理解這種自頂向下的規劃邏輯,就可能對其中的內容產生誤判,繼而形成錯誤的決策。
每當有國家層面的產業政策出臺時,地方政府都有意愿借助土地出讓或者財政補貼吸引企業投資,帶動當地經濟的發展。然而在實際操作中,有些企業只是貪政策的便宜,不想做實事,導致不少補貼舉措未見成效。
“東數西算”需要建設規模龐大的數據中心,投資大,占地面積廣,對地方政府有很強的吸引力,如不合理管控,極易發生資源浪費的情況。
因此,《實施方案》中最重要的原則就是“加強統籌”,強調“加強數據中心統籌規劃和規范管理,開展數據中心、網絡、土地、用能、水、電等方面的政策協同,促進全國范圍數據中心合理布局、有序發展,避免一哄而上、供需失衡。”
在國家算力樞紐節點的建設批復中,將建設范圍圈定為8大樞紐10大集群,這一方面限制了其他地區數據中心的發展規模,另一方面將樞紐節點的建設納入到國家級管控范圍,在一定程度上對地方政府的行為有控制,對享受政策卻不作為的企業也會有震懾作用。
在諸多對“東數西算”規劃的解讀中,多的是強調每年數千億的投資及其帶來的產業發展機遇,但如果仔細看《實施方案》和批復的內容,就會理解:政策核心是通過統籌規劃和全網運作,實現合理的產業布局和資源分配,不僅是要做大數據中心,更是要建好算力樞紐。
上中下游產業機會
以往刺激性的產業政策發布后,都會聽到產業界響起熱烈的掌聲;但這一次卻有不少反對的聲音。
傳統意義來看,ToB數字經濟基礎設施的核心是數據中心,這條融合了多個生態和行業的產業鏈,基本可以分為上中下游三個部分。
上游主要為數據中心機房建設提供必須的基礎設施或者條件,包括服務器、交換機、供電設備等設備供應商、電源系統供應集成商、以及土地、制冷和寬帶服務商等。
中游對上游的資源進行整合,建設穩定高效的數據中心機房,并為信息系統提供服務,包括電信運營商、云服務提供商以及第三方數據中心服務商。
下游是數據中心機房的使用者,包括互聯網企業、集成開發商、企業客戶等,他們有的是最終客戶,有的是利用數據中心的資源再為其他客戶提供服務的企業。
東數西算的規劃出臺、算力樞紐的布局批復之后,一大批概念股暴漲,這些企業大多數位于產業鏈上游,看起來是每年數千億投資的受益者。
但是位于產業鏈中游的企業,如果只看自身經濟效益的話,很難認為這是利好。這出于三個很實際的考量。
首先,數據中心的大規模超前建設,會使行業競爭形勢進一步惡化,供大于求的同質化競爭必將引發單價下滑,導致企業收益下降。原本數據中心的利潤已經很薄了,再降價無異于是雪上加霜。
再者,《實施方案》等文件對算力樞紐的技術要求非常高,現有的數據中心很難完全達標;而在加強統籌的基調下,即便能獲得一些政策補貼,也難以彌補大規模建設數據中心的成本。
第三,ToB數字經濟還沒有全面激活,需求不足是普遍的現象,在西部地區更明顯。不少數據中心從業者認為:現有的西部機房容量已有冗余,沒必要再進一步提升規模。
總體來說,中游企業不想在風險很大的情況下進行大規模投資,又擔心算力樞紐建成后數據中心陷入價格戰收益下滑,產業蛋糕雖然看著大,但自己卻無力消化,因此很難從積極的角度看東數西算。
中游企業沒有積極性,每年數千億的投資會不會是空中畫的大餅,空有概念卻無法落地?于是狂歡之后沒幾天,投資者們看到了風險,概念股們又迅速領跌。
同樣位于產業鏈中游,電信運營商的表態則非常積極。這一方面是身為國家隊,要體現出對國家政策的支持;更是因為從運營商自身的視角看,這是非常重要的產業機會。
不少資深員工非常懷戀電信運營商在本世紀初的高光時刻,那時無論是收入水平還是社會地位,電信運營商都是令人向往的企業。但之后互聯網企業迅速崛起,運營商則是屢屢突圍轉型都未能涅槃重生,日漸落寞。
長期以來,電信運營商都是ICT基礎設施的建設和運營主體,雖然在技術、商業、生態等方面比不上互聯網云公司,但國內的電信運營商并沒有像海外運營商那樣放棄云計算,而是堅持長期投入,維持自己在云計算領域的玩家身份。
近幾年前,華為、阿里和騰訊等科技公司積極推動云計算在中國的發展,取得了不俗的成果。在未來ToB數字經濟的整體布局中,云和網都是基礎設施的組成部分。電信運營商不僅在網絡、傳輸等領域擁有資源優勢和運營能力,還有長期沉淀下來的屬地化運營體系,無論是與云公司合作還是發展自身的云業務,都更具優勢。
當國家再一次關注基礎設施建設,啟動“東數西算”的時候,運營商既看到了宏觀上的產業機會,又意識到自身在網絡、傳輸、云計算等基礎資源優勢,可以轉化為在能力建設和運營當面的競爭力。無論是中國移動力推的“算力網絡”還是中國電信對“算力時代”的積極響應,都表現出電信運營商對這一輪產業熱潮的熱切期盼。
即便是非專業人士,也會發現這次規劃中的一個突出特點:在政策性文件中,非常強調對技術的高標準和特殊要求,尤其在時延方面,提出數據中心集群端到端單向網絡時延原則上在20毫秒范圍內;城市內部數據中心端到端單向網絡時延原則上在10毫秒范圍內。
對于數字化基礎設施的使用者來說,部分場景應用會對時延有非常苛刻的要求。包括數據的快速獲取、算法的快速生成、對變化的及時響應,如果基礎設施不具備提供超低時延的能力,自然不敢把數據中心放在遠端。
客觀來說,采用現有的成熟技術和傳統的建設方式,是很難達成這些指標要求的。超遠距離傳輸會有時延,而更大的時延往往來自于跨網絡跨運營主體的使用場景,把數據從張北集群的阿里云數據中心傳動到位于貴安的騰訊數據中心,中間是電信運營商提供的傳輸網絡,怎么保證端到端時延能達標?
但規劃的制定方對此態度堅決。在他們看來,產業規劃具有超前性,不僅要預先考慮技術進步的因素,更是希望通過規劃牽引技術的發展。規劃中的指標是基于數據中心使用者的需求反推形成的,這些技術障礙不解決,依舊會是ToB數字經濟發展的絆腳石。
要解決這組矛盾,需要從兩方面入手:一方面是優化數字化應用,將實時性要求高的部分拆分出來,部署在本地的數據中心甚至邊緣節點,減少的遠程數據傳輸和算力調配;另一方面是加強基礎技術和能力的研發,滿足“東數西算”對于遠距離傳輸和多系統集成的特殊要求,盡可能地壓縮時延。
當然,很多技術都要在大規模部署應用中不斷提升成熟度,在不影響整體穩定性的前提下小步快跑隨時迭代,目前的思路也無不可。
企業演變成為規模龐大的商業帝國之后,往往會在技術上趨于保守,同時試圖通過各種手段維持自身的壟斷地位和經濟利益。近年來,ICT產業集中度越來越高,新興企業的機會越來越少,整體發展速度也漸漸慢了。
“東數西算”對于技術指標的高要求,給新興企業的發展機會:誰能夠率先完成創新,攻克規劃中提及的指標和技術難題,就可以在東數西算規劃中的巨大市場空間里獲得收益和成長性,甚至一飛沖天。
總體來說,未來數據中心的建設和運營具又專業性強、周期長、投資大等產業特征,同時又是難度大、風險高、收益不可控的領域,單獨看這個業務,容易被民營企業和投資者質疑其合理性。
但是從國家戰略視角,對數據中心進行統籌規劃,兼顧安全和節能政策要求,打造基礎設施拉動ToB數字經濟的發展,是完全正確的。
因此對于數據中心的建設和運營者來說,一方面要采用先進的產品和技術,按照指標要求提供資源和能力;另一方面通過規模化運作和持續優化降低供給成本,實現企業自身的良性運轉。
這就意味著節奏的控制非常關鍵:在技術不成熟和需求不清晰的情況下急于擴大規模,會造成資源浪費,經營結果必然很差;但如果瞻前顧后能力建設不夠,就很可能因為資源不足而錯過市場拓展的良機,增加后續經營的難度。
可以預見的是:如果合理布局的算力體系發展成為ToB數字經濟的基礎設施,以低成本和低碳的方式,滿足企業數字化對于基礎設施的功能、性能、成本等訴求,相信我國的數字經濟會再次騰飛,而且同時會涌現一批成功的新數字化企業。(作者為TMT行業資深獨立咨詢顧問,編輯:謝麗容)
李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