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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3月21日凌晨,昏暗的房間里,丈夫從睡夢中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睡眼朦朧地,發現自己臉上居然捂著一個枕頭。他很困,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地叫起了妻子。而妻子此時手握著膠帶,一頭,還貼在丈夫的腳上,沒來得及剪斷。看到丈夫醒了,她的表情瞬
2007年3月21日凌晨,昏暗的房間里,丈夫從睡夢中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睡眼朦朧地,發現自己臉上居然捂著一個枕頭。他很困,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地叫起了妻子。
而妻子此時手握著膠帶,一頭,還貼在丈夫的腳上,沒來得及剪斷。看到丈夫醒了,她的表情瞬間有些驚慌,更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丈夫的手和腳都已經被用膠帶捆在一起,雖然醒過來了,但是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他并未細想,以為這是妻子在跟自己鬧著玩呢。他微微掙了掙,無果,于是有些無辜地看向妻子,嘴里咕噥著。
他說:“晚上不睡覺,這是在干什么啊?不要整我了,我感覺好渴啊,幫我倒些水吧。”
妻子聽了,有些安下心來,顯然丈夫并沒有反應過來她正在做什么,昏暗之中,也并未看到她臉上驚恐的表情。她答應著:“沒事沒事,跟你鬧著玩的”,然后趕忙起身去廚房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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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分鐘后,妻子端著一杯水回來。丈夫當然沒有留意到水中可疑的白色粉末,夜半驚醒,味覺并不如平時靈敏,他試了試,水溫合適之后,便一飲而盡。很快,丈夫再次睡了過去,在藥物作用下,睡得遠比第一次更沉。妻子伸出胳膊去,搖一搖他,再搖一搖他,都沒有醒來。
于是妻子放了心,她拍拍胸脯,深吸了一口氣。她看了看剛剛被丈夫拱到邊上的枕頭,心想,枕頭太小了。接著,她慢慢挪到丈夫身側,比劃了一下,找到了最合適動手的位置,沉下身子,猛地拉起床上的被子,狠狠捂住丈夫的臉。
丈夫就這樣,在夢里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位不幸的丈夫,就是重慶同暉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汪顯東。
因殘疾遭同學嘲笑,輟學幫父母賣白糕
1969年12月,重慶一戶農家,迎來了家里的又一個男丁,這便是汪顯東。
和那個年代的大部分貧農家庭一樣,父母將孩子看成未來勞動力,總是本著越多越好的想法,于是盡可能的多生。可是他們從未考慮過,在孩子成長為勞動力的過程中,需要投入更多的金錢,更沒有細細打算過,本就貧寒的家境,能夠為孩子提供什么。
汪顯東的家里,算上他自己,有五個孩子。不幸在他一歲的時候,降臨到了這個家庭。
汪顯東,患上了小兒麻痹癥。父母急昏了頭,翻遍家中所有存款,都湊不齊看病的錢。拖了一段時間,病也治不了了。
于是,駝背、跛腳這樣殘疾的烙印,便一輩子烙在這個孩子身上了。同時,受到疾病影響,汪顯東也不再長個子。哪怕成年了,他的身高也只能定格在1.34米。
做父母的,只覺得對不起孩子。沒有哪個父母不希望孩子比自己過得好的,汪顯東的父母也是如此。怎么才能過得好呢?不都說“知識改變命運”的嗎,他們將汪顯東送入當地的小學讀書。
那個時候的農村里,父母的文化程度不高,孩子們的三觀也沒有被細心呵護培養過。乍一遇到這樣一個不同于自己的孩子,人性里惡的一面便迅速被釋放出來,在孩子伙里肆無忌憚地蔓延。
患有小兒麻痹的汪顯東,就這樣成了異類,成了大家口中的怪物。放學之后,其他孩子都是結伴而行,或者嘰嘰喳喳地說話,或者勾肩搭背,吵吵嚷嚷,只有汪顯東,始終是一個人。
由于身體原因,他走路比別的孩子要慢很多。這也給了其他孩子欺負他的機會,他們躲在街道拐角處,或者圍墻后面,偷偷向他仍石子。不時傳來小小的偷笑聲。
對于汪顯東來說,那些石子不僅打在他背上,也打在他心上,就連那小小的笑聲,在他耳里也被無限放大,每一聲,都如跳動的鼓點,震得他整個人發起抖來。他很難過,也很委屈。
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屈辱感的時候,汪顯東想要向父母哭訴。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拖著自己的身軀,急匆匆地回了家。可是一打開家門,看到圍在灶臺前,正忙得團團轉,蒸著白糕的父母,他的委屈一下子化成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
終究,他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跟父母說。此后,汪顯東還是依舊,每天去學校上學,只是回家的身影更顯孤單。
就這樣到了初中。初中的孩子,心思更多了,男生們學會了用暴力解決問題。很不幸地,汪顯東就這樣成了校園霸凌的對象,放學后會被堵在街角。
初二的一天,汪顯東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從一個街角拐過去后,眼前突然出現了幾個高個子男生,看上去比自己大幾歲。眼底里是空洞與淡漠,表層卻覆蓋著對即將到來的斗毆事件的興奮。
他們把汪顯東按在墻角,拳打腳踢。本就矮小的汪顯東被這些人圍起來,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不斷掙扎。他的眼睛紅了,卻強忍著,不發出一聲哭喊,也不讓一滴眼淚掉下來。
終于,那些施暴者玩夠了,揚長而去,只留下汪顯東靠在墻邊,鼻青臉腫。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扶著墻站了起來。
那天回到家,他還是一如既往去給父母幫忙。他的父親看到了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頓時明白過來。這不是兒子第一次遭受這些事情了,父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心疼地拍了拍兒子的肩,小心地詢問道:“要不,咱不去念書了,你回來幫我跟你媽賣白糕?”
汪顯東眼里閃亮亮的,他抬頭看著父親,肯定地點了點頭。
賣白糕賺得第一桶金
重慶白糕,口感清甜,軟糯彈牙,大部分被做成小飛碟狀的圓形,是極具重慶特色的早點之一。一般,在前一晚,將糯米或者大米泡漲,放在石墨上推成細細的面狀,自然發酵之后,放進蒸籠里蒸熟即可。
汪顯東家里,就是靠制作這樣的白糕,挑去縣城里賣掉,來討生活。
1984年,汪顯東15歲,這一年,也是他輟學學做生意的第一個年頭。
白糕在農村里,是沒什么生意可做的,主要的受眾是縣城里上班的人。于是每天將亮未亮之時,村里通往最近的縣城的路上,都能看到一個挑著扁擔的少年一瘸一拐走著路的堅強身影。
汪顯東的家距離縣城有3公里,步行到縣城,大致也到了縣城里人開始出門活動、上學上班的時候。稍作休息之后,他會挑著擔子沿街叫賣。
“買白糕嘞!又香又甜的白米糕!”
矮小的跛足少年的身影開始出現在縣城的大街小巷中。開始時,是沒有生意可做的,大家畢竟會因為他的身材原因,對他、連帶他賣的糕點,產生偏見。可是,當有一天,第一位客人出于同情,買下了第一塊白糕之后,他的生意好了起來。
家里做的白米糕,用料足,打磨時間更長,甜度、糯度都剛剛好。第一位客人咬下第一口白糕時,都暗暗有些吃驚,轉念一想,倒也正常的。于是就常常來照顧汪顯東的生意,也跟周圍人做了推薦。
有些人將信將疑,試探著買了一塊,嘗過之后,也是立刻點頭肯定:“嘿,味道真不賴。”以后早上出門時,都會在特定的地方等著汪顯東過來,就為了買一塊白糕做早餐。
白糕一般是作早點來吃的,故而主要是集中在早上才賣的。生意好的時候,不到一早上就可以賣完。可是家里與縣城是有些距離的,中午專門回一趟家吃飯,一來一回的,并不劃算,于是賣剩下的白糕,就成了汪顯東的午餐。
有人也問過他:“要是早上白糕賣完了,那你吃什么呢?”
汪顯東臉上絲毫看不出委屈,反倒很開心,說:“賣完了好,賣完最好了,就可以多賺一點錢。吃飯,那沒關系的,我不餓。”
十五歲,是個尷尬的年紀。法律上講,他還沒有獨自承擔責任、在金錢方面拿主意的能力,可是在他自己心里,他已經是個大人了。他想:我已經不讀書了,一定要做些什么,讓家里人過好日子。
于是他利用下午的時間,嘗試做其他賺錢的門道。最早學的是修鞋的手藝。早上上班的高峰期一過,他就瞄準縣城里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把擔子放在旁邊,拿出修鞋的家伙什,在街邊擺起攤來。
同時,他走街串巷,也發掘到很多其他可做的小生意。他拿出一小部分賣白糕賺的錢,在市場里賣過皮帶,也在學校門口,向學生兜售明信片。
那個年代也是有鄙視鏈的,學校里的人自認是比小商小販的高出一個等級的,所以汪顯東在學校門口做生意時,是常常遭到保安驅逐的,還會有過分的學生嘲笑他。
只是對他而言,忍辱已經是本能一樣的存在,他只是在心里不斷不斷地,將希望寄寓在未來某一天出人頭地的可能性上,并為此拼命。
開游戲機室暴富,生意如日中天
上個世紀90年代,改革開放的春風早已拂過中國大地,解決了溫飽問題后,娛樂產業漸漸出現在人們的生活中。此時,汪顯東已經接手過來父母的白糕生意,父母只負責幕后做白糕的工作。
汪顯東在賣白糕之余,也始終關注著縣城商業的進步與發展。在賣白糕的同時,他也在默默觀察著縣城里各式商販的動向,默默尋找商機。
1989年,仿佛一夜之間,重慶的街頭冒出了很多臺球桌。年輕人都喜歡新鮮事物,茶余飯后,都開始三三兩兩地聚在那里。
汪顯東意識到,臺球桌或可成為接下來一段時間年輕人重要的社交場所之一。于是他當機立斷,拿出積蓄,買了自己的第一張臺球桌。
經他觀察,現有的臺球桌,都是商鋪老板們為了招攬生意安置的,在店面外面簡單地搭一頂帳篷,放上一張桌子,設備簡陋,環境也不好。他瞅準了這個空缺,打算開一家專門的臺球館。
干凈的環境,專業的設備,外加酒水飲料的服務,汪顯東的臺球館大大滿足了年輕人的社交需求。加之老板待人誠懇,生意一天比一天紅火。
從他拿出所有積蓄開臺球館一事,可以看出,他骨子里是勇于大膽嘗試的。第一次嘗試的成功給了他信心。可他并不滿足于此,他想要徹底擺脫別人嘲笑他歧視他的目光,于是瞄準了服裝產業,打算進行第二次嘗試。
1990年11月,汪顯東在重慶兩路口租了個服裝攤位,從擺攤做起,賣起了衣服。
那個年代,實體服裝店往往價格較為昂貴,普通家庭并不舍得花那樣多錢在衣服這種身外之物上,路邊攤的衣服,價位就會便宜很多,光顧生意的人自然也會多起來。
對汪顯東自己來說,做服裝生意就更加吃力一點,因為進貨問題。那時生意還沒有做大到可以雇傭工人,只能親自上陣。按照他的安排,服裝攤需要每周進一次貨。
進貨日,他會早早地起來,帶上兩個蛇皮袋去擠公交,前往朝天門。拖著沉重的身子,擠在人流中,跑前跑后地,將兩個大蛇皮袋裝得滿滿當當的,再擠公交回來。彼時,城市中的人已經開始活動起來,車上人很多,每一次進貨回來,都是一次體力大消耗,汪顯東得緩上大半天。
可是即使這樣,服裝生意還是虧錢了。
及時止損才是上上之策。汪顯東左思右想,要想賺錢,還是要看市場。臺球館能大賺一筆,不就在于它新潮,并且縣城娛樂產業正是起步的階段,市場空缺很大嗎?
這時,機會來了。汪顯東瞄準了剛剛興起的游戲機。他用之前的積蓄,盤下一家店面,引進了幾臺電子游戲機。生意出乎意料地火爆。此后,他又在市內開了多家分店,每一家都生意爆滿。
只是汪顯東的目標不止于此。原來,他做這些,是打算積累前期資本,進行自主創業的。2002年,達成第一階段目的后,汪顯東注冊了第一家公司,進軍房地產行業。
憑借他敏銳的商業嗅覺,與誠懇的待客之道,他的生意很快做大,接著向食品、建材這些領域發展,幾年內就擁有了9家上市公司,生意如日中天。
與妻子的相識相知
誰能不憧憬美好的愛情呢?汪顯東也不例外。況且,由于他特殊的身體狀況,他或許比其他人更加渴望一份超脫外貌的美好愛情。
他很幸運,大約20歲那年,遇到了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孩子,那時他還在做著臺球館的生意。
女孩表示,她并不在意汪顯東的外貌,她有足夠的安全感,不需要偉岸的身姿去填補。她還說,她的印象里,生意人這個詞,往往和油滑聯系在一起,可汪顯東不一樣,他待人做事都很誠懇、厚道,做生意憑的是一股機靈勁兒,這讓她很喜歡。
兩個人的感情進展地十分順利,卻在男方上門提親時發生了意外。
汪顯東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前往女方的家里,敲開門時,迎來的居然是女方父母的一通嘲諷:“就你這樣的,還想娶我們女兒啊?想得美!”
這對鴛鴦,就這么被拆散了。
此后,汪顯東對愛情與婚姻這回事,很是失望,只是想專心搞起自己的事業。與此同時,他與第二個姑娘的相識相知正在醞釀中。
一名叫同樣出生與貧苦家庭的,做劉祖芬的姑娘,來到了重慶打工。她在臺球館附近的服裝店打工,賣衣服。算上她自己,劉祖芬的家里有6個兄弟姐妹,家境十分困難。賺錢不易,賺來的錢都得補貼家用,每天看著店里漂亮的衣服,可自己卻買不起。
只是劉祖芬內心底并不像汪顯東那樣剛強,她尋找出路的方法,不是自己去賺錢,而是找一個富有的丈夫。于是,她暗暗地瞄準了當時臺球館的老板,也就是汪顯東。
如果說,汪顯東的第一段愛情,單純美好,是雙方的內在互相吸引,才走到了一起,那么這第二段愛情,也是最終發展成為婚姻的一段感情,只是為了錢財的一場蓄謀已久的假象。
1990年3月,在朋友組織的一次聚會上,汪顯東和劉祖芬正式相識。劉祖芬是朋友那邊的,安靜坐在一眾男人中間,白的扎眼,這也迅速吸引了汪顯東的目光。他想到一種可能性,卻自覺自己容貌配不上,并未主動。
沒想到,反倒是劉祖芬大膽示愛。
打工之余,劉祖芬有空當,就會來汪顯東的臺球館玩。劉祖芬性格爽朗外向,一來二去的,兩人也熟絡起來。
汪顯東過生日時,劉祖芬用自己打工賺來的錢,買了皮鞋送給他。為了適應他因為生病,而大小不一的腳,她專門買了兩雙一樣樣式、不同號碼的鞋,拼湊在一起。后來,汪顯東生病在家,也是劉祖芬主動來悉心照料。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汪顯東獨自一人承受事業的壓力、旁人的嘲笑已經多年,劉祖芬的大膽示愛,與相處時流露出的柔情,沒費多少功夫,便敲破了汪顯東心底的冰山。
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1991年10月,汪顯東和劉祖芬領證結婚了。
并不如意的婚后生活,竟使妻子起了殺心
婚后,汪顯東經常在朋友圈曬幸福,是大家公認的寵妻狂魔。汪顯東表示支持妻子在就業方面的任何決定,劉祖芬也樂得在家做全職太太,被細心呵護照顧著,兩人的日子平淡中帶著甜蜜。
沒過幾年,劉祖芬就懷孕了,丈夫更加呵護備至。
萬萬沒想到的是,女兒的出生,居然使兩人的感情出現了裂痕。因為女兒遺傳了父親的疾病——先天性小兒麻痹癥。
劉祖芬崩潰了。即使她懷著要傍上汪顯東,釣金龜婿的心思與他結婚,可婚后幾年的溫情與照顧又怎能不令堅硬的心柔軟下來呢?可是她不想牽連自己的女兒啊。女兒殘疾,這完完全全是丈夫的錯!
或許也是為了洗刷自己的罪惡感,她瘋狂地將一切責任推給丈夫,兩人相處時,溫柔不再,那顆柔軟的心也再度鍍上了堅硬的外殼。
有了家室,汪顯東更加拼命地工作。1996年,他看準了游戲機行業的豐盈利潤,迅速進軍,開起了游戲廳,幾年時間,就積累了上百萬的資金。
積攢了些家底后,他留下一部分創業基金,剩下的用來買房子。為了彌補妻子和女兒,他在渝北錦繡山莊買了一套別墅,裝修豪華。可是妻子的態度仍然沒有回轉。
2002年,汪顯東用攢下的資金,成立了自己的房地產公司。公司的項目做的很好,他靠著這家公司,賺了1.8億資產。
汪顯東想著,賺得多些,再多些,能夠為女兒治病,能夠讓妻子回心轉意。于是,兩年之后,他有成立了一家建筑有限公司,并且以它為圓心,進軍屠宰、服裝、娛樂等多個行業,注冊資金達到2680萬,總資產超過2億。
同時,他殘疾人的身份,與對同樣患有先天疾病的人的同情,也促使他擔任一些社會職務,比如渝北區肢殘協會副主席、重慶市殘疾人第二次代表大會代表等等。
這段時間,汪顯東的事業達到了巔峰。
可是所謂魚和熊掌似乎并不能兼得,事業的成功并未換來妻子的刮目相看,甚至連更多的關注也沒有,只是更加更加疏遠。
丈夫應酬晚歸,妻子要么也并不在家,而在牌桌上,要么一室冷清,妻子已經早早睡去。家里再沒了溫暖,成了華麗的空殼子。直到一天,汪顯東聽說,他的妻子有了外遇,是個在牌桌上認識的小白臉。
浸淫商場多年,他臉上神情不變,心里卻漏成了篩子。此后,他也雇了私家偵探,去查找妻子出軌的證據,卻收獲頗微。汪顯東想,好聚好散倒也不負夫妻一場,于是擬定了離婚協議書。
汪顯東念著妻子懷胎的辛苦,也對她有感情,于是把別墅劃歸妻子,額外再給她800萬元現金。
可劉祖芬堅決不肯離去,她太害怕那種沒有保障需要自己賺錢的日子了。她寫下了《不出軌保證書》,跪在丈夫面前,哭喊著求他。
汪顯東最終還是心軟了,兩人再次生活在一起。
這時,公司的資金鏈出了一些問題,需要別墅作為抵押,去貸款。法律要求夫妻雙方簽字同意才能生效。
劉祖芬聽了,居然冷笑一聲,說:“平白的就想讓我簽字?給我30萬。”
聽到這話,汪顯東的心冰涼冰涼的,他有些憤怒,有些不可置信地,指著妻子道:“錢,你眼里居然只有錢!”
汪顯東對劉祖芬是有愛的。他先天殘疾,記得女孩初識時對他的好,可劉祖芬經營一生,卻只為錢財。鬧了一段日子,劉祖芬卻突然安靜下來,語氣緩和,溫柔地與丈夫相處。她主動找到丈夫,向他道歉,承認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以后要和丈夫好好過日子。
汪顯東很高興,她仿佛又看到當年那個病中陪在自己身邊不離不棄的姑娘了。
可是一切只是陰謀之下的偽裝罷了。一天凌晨,汪顯東應酬完回到家里,卻見妻子坐在燈下等他,不禁心中一柔。妻子遞上一碗粥,他欣慰地端起來,慢慢飲下。可是幾分鐘后,開始覺得頭暈。
汪顯東并未細想,躺在妻子懷里沉沉睡去,再度醒來之時,便有了開頭一幕。白手起家,為了自己,也為了妻子,將生意做好做大的汪顯東,就這樣死于妻子之手,難免令人唏噓。
第二天,劉祖芬照常出了門,送孩子去上學。回家后,看到司機等在門口,于是跟他一同上去叫丈夫起床。可此時,汪顯東早已喪命多時,身體冰冷。
對警方來說,這樁案子的嫌疑人很好找,劉祖芬既有動機,又有充足的作案時間,很快被列為嫌疑人。一段時間的審理之后,她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最終被判死刑,緩期2年執行。
白手起家,為了自己,也為了妻子,將生意做好做大的汪顯東,就這樣死于妻子之手,難免令人唏噓。
殘疾固然令人自卑,卻不該成為一種錯誤,更不該成為妻子劉祖芬借以心安理得換取錢財的借口。
劉夕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