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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語人馮茜茜終于活成了她自己最討厭的樣子,竟然對顧昕投懷送抱,茍且在一起,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可見她毫無底線到什么地步。馮茜茜,這開在安徽鄉間的一朵雛菊,也曾清純可人,蕙質蘭心,她心懷向往,來到大上海,也想憑借自己的努力,在大都市的八街九
文/墨語人
馮茜茜終于活成了她自己最討厭的樣子,竟然對顧昕投懷送抱,茍且在一起,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可見她毫無底線到什么地步。
馮茜茜,這開在安徽鄉間的一朵雛菊,也曾清純可人,蕙質蘭心,她心懷向往,來到大上海,也想憑借自己的努力,在大都市的八街九陌,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可她卻漸漸褪去了質樸,迷失了自己,她為顧昕獻出了自己的一抹處子血,下了很大一盤棋。
結合原著,讓我們一起追尋馮茜茜的蛻變過程,你讀懂了她,就好像看到了涉世之初的自己。
馮茜茜19歲高中畢業就來大上海尋夢,從此一入紅塵深似海
馮曉琴不到二十歲就來上海打拼了,馮茜茜和姐姐初入上海的年齡差不多,19歲高中畢業,她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燈紅酒綠的大都市。
馮家父母重男輕女,從他們不顧女兒的名節,讓15歲未婚先孕的馮曉琴,給馮家生下頂門立戶的馮大年,這種驚世駭俗之舉就可以看出來。
一般的父母,女兒做了有辱家門之事,未成年就懷了孕,他們一定會掩人耳目,幫女兒解決掉麻煩,讓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畢竟年紀小,一切都還來得及。可馮家父母,卻把女兒領出去一段時間,讓女兒把孩子生下來,原著里寫道:
那年她才剛滿十五歲,肚子里掉了塊肉,多個弟弟,就這么簡單。
不但如此,馮家父母還沾沾自喜,覺得一為女兒解決掉麻煩,二還給馮家延續了香火,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兩全其美。
他們能不高興嗎?一連生了兩個丫頭片子,眼瞅著馮母年紀大了,不能開枝散葉了,馮家要斷子絕孫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由此可見,為了傳宗接代,重男輕女的馮家父母無所不用其極。兒子馮大年,實則是自己外孫子,對外父子情,在家隔代親。
馮茜茜小小年紀步入社會,倒不能全怪父母重男輕女,她也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讀書的料,還不如早做盤算,再加上自己姐姐馮曉琴,也一定沒少跟她描述外面的花花世界,讓她心馳神往,所以,高中畢業就來上海投奔姐姐了。
真是前人搭棚后人避雨,馮曉琴嫁給了上海有房男人顧磊,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從此她有了在上海買房,把父母,妹妹還有私生子接進上海的想法,馮茜茜來到上海,有了落腳點,寄住在姐姐家,和顧老太太一個房間,中間拉了個布簾子,不管顧家人是否樂意,反正她有吃有喝,不用為一日三餐,居無定所發愁了。
和馮曉琴嫁作人婦,通過婚姻完成階層跨越不同,馮茜茜心氣更高,一般像她這樣學歷不高的外來妹,在上海討生活,做得無非是保姆,洗頭妹,或者房產中介等服務銷售行業,那樣日子雖然也能過得去,但做的卻是上不了臺面的工作,而且還是外圍的外圍,就像外環邊上的房價,怎么跟內環相比?
說到房子,別看馮茜茜初來乍到,可她和姐姐馮曉琴一樣,也有自己的理想,在大上海有套房本上寫著自己名字的房子,只不過,做著買汰燒家庭主婦的馮曉琴,逼著丈夫上進,報考會計證,在手里只有3萬塊錢的情況下,軟磨硬泡讓顧磊去跟大姑姐顧清俞借錢買房,而馮茜茜希望,有朝一日,她能通過自己努力,褪去一身的鄉土氣息,穿工裝,坐寫字樓,完成華麗轉身,買房置業,揚眉吐氣。
馮曉琴想著找個好工作,不如找個好婆家,慫恿妹妹像自己一樣,以婚姻為跳板,所以到處給她張羅對象。
小姑娘長得水水靈靈,明眸皓齒,男方一看就喜歡,可一了解到她自身的條件就打了退堂鼓,馮茜茜覺得:想嫁給怎樣的人,就要先把自己變成這樣的人。
馮茜茜屢次相親失敗,也讓馮曉琴醍醐灌頂,她終于悟出了道理:做人就跟爬樓差不多,上一層就是一層的風景,腳下的地,是下面那層的天。
由此可見,涉世之初的馮茜茜,冰魂素魄,出塵不染,她不但有想法,還付諸于行動了,她不再去相親,而是隨便找了份過渡的工作,然后報了夜校,揀了幾門感興趣又實用的課程,該考的證書都考一圈,甚至連經絡養生師的證都考了一個,她雖然學歷不高,但深知勤能補拙,技不壓身,不斷的提升自己,期待有一天能像顧清俞那樣,不在外圍,而在市中心的職場獨當一面,與上海人一樣的工作,平起平坐,平分秋色,她知道:心有多大,機會就有多大。
蘇望娣讓馮茜茜給自己兒子家做保姆,是對馮茜茜最大的羞辱
馮茜茜寄人籬下,雖然是姐姐家,但也可以說,不是實質意義上的姐姐家。
房子是顧士宏的,四代同堂,本就很擁擠,又來了個馮茜茜,還不是住三五天,能讓她住進來,已經是給了馮曉琴很大面子了,但顧家人心里是耿耿于懷的。
尤其是顧清俞,雙胞胎弟弟因自己幼時的一個失誤,摔斷腿成了跛腳,她心懷愧疚,母親離世時,她又對母親信誓旦旦的承諾會照顧好胞弟,面對馮曉琴這個比顧磊小七歲,漂亮精明,為了順利嫁進顧家,工于心計未婚先孕的弟媳婦,她自然懷疑她居心叵測,于是,背地里對馮曉琴做了調查,發現了她的黑歷史,對馮曉琴充滿了排斥和厭惡,奈何自己弟弟被她吃的死死的,非她不娶,她就只能抓大放小,成全了他們,但她盯著馮曉琴的弦一點沒松,馮茜茜來了,接下來她的父母和私生子會接二連三的鳩占鵲巢,她把馮曉琴的野心看得透透的,顧清俞和馮曉琴姐妹,表面一團和氣,實則勾心斗角,相互揣摩。
這天,又是顧家例行的每周六大家庭聚餐之日,因為顧老太太住在二兒子顧士宏家,所以每次,兒女們都聚攏而來,這是顧老太太最幸福開心的時刻,也是馮曉琴最累的一天,她負責買汰燒,煎炒烹,洗漱涮,馮茜茜也有眼力見,負責打下手,顧家一家老小在屋子里談笑風生,姐妹倆在廚房鍋碗瓢盆。
馮茜茜有時候也抱怨:他們是太陽,我們兩個是月亮,晚上才出來,別人看不見。
這次,不同以往,嘴大舌長沒情商的蘇望娣,竟然湊到小叔子顧士宏面前說:
二弟,有件事想同你商量,想問你討一個人,住在你家,就算你家的人了,對吧?你也曉得,昕昕就要結婚了,明年下半年,小把戲又要出來,他們兩個講好是單過,又是新結婚,我們老的也不方便過去,但家里沒人不行,那么大房子,光打掃也要幾個鐘頭,還要洗衣服燒飯弄這弄那,這個,我是想,茜茜現在那個賣化妝品的工作,也不長久,倒不如請她去幫個忙,反正一樣是賺錢,白天生活做好,晚上照樣讀她的夜校,一點不耽誤。外頭住家保姆多少錢,行情怎樣,我們肯定是只多不少,講到底,那套房子你們也看到了,這樣的地方,別人就算想住也未必住得到—自己人,小葛又是個好脾氣的,肯定不會讓茜茜受委屈,這叫互幫互利,二弟你說是不?
蘇望娣一番話,被廚房里忙碌的馮家姐妹聽得一清二楚,怒從心起。
馮茜茜就是不想做保姆,才會讀夜校提升自己,蘇望娣卻打起來了她的主意,更讓她怒不可遏的是,自己不是顧家的一樣東西,而是一個獨立的人,蘇望娣跳過自己,跟顧士宏講,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里,哪怕她跟馮曉琴說,也合情合理,這就是對她們姐妹赤裸裸的無視和侮辱。
在蘇望娣看來,寄住在顧士宏家的人,就是他家的私有物品,何來人格?你賣化妝品一來不穩定,二來掙得那仨瓜倆棗,我請你給我兒子做保姆,是照顧你,看得起你,別人想干還求之不得呢,而且,世紀尊邸那樣的房子,普通人終其一生都住不起,你馮茜茜掙著錢,住著豪宅,你應該感恩戴德。
馮曉琴拉住了憤憤不平的馮茜茜,到客廳給了蘇望娣一個下馬威。
那一刻,馮曉琴囑咐馮茜茜:“不要氣,要記”,記住這屈辱一刻,化憤怒為力量,脫胎換骨,揚眉吐氣,讓小瞧自己的那些人刮目相看。
她讓馮茜茜以后都不要進廚房,給自己打下手了,讓她坐到桌子邊,大大方方地吃,她是親戚,是顧家的客人,自己都看輕自己,別人也不會高看,并囑咐馮茜茜早點把英語四級考出來,早日化繭成蝶,完美蛻變。
蘇望娣這個癡頭怪腦的老女人一番話,刺激到了馮茜茜,在她看來,這是對自己最大的羞辱。
進入銀行工作的馮茜茜,把顧昕當做了墊腳石
其實,馮茜茜剛來上海時,馮曉琴同樣也打過顧昕的主意,想把馮茜茜介紹給他,原著里寫道:
最早動過顧昕的腦筋,那時他剛大學畢業,準備考公務員,講起來是上海人,但家底房產通通沒有,唯獨前景有些展望,馮茜茜比他年輕得多,長相也占優勢,真要合算起來,倒也未必配不上。
后來,才知道顧昕大學談了個溫州的女朋友張曼麗,然后葛玥又冒出來,顧昕為了攀高枝,很快拋棄舊愛,把葛玥這個高干子女追到手,馮曉琴斷定顧昕不是良配,說渣男有些言過其實,但絕不是本分之人,在她看來:女人靠男人,還有三分道理,反過來男人靠女人,就有點那個了。
但馮曉琴不會放過任何可以利用的機會,她求顧昕,借他位高權重的岳父關系,給馮茜茜介紹個工作,可工作還沒著落呢,顧昕岳父卻東窗事發,仕途上栽了跟頭,顧昕不但沒借上岳父的力,反而受到了牽連,真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他酒后吐真言:
“早曉得也不多此一舉了,先被人罵癩蛤蟆吃天鵝肉,現在天鵝成了鴨子,兩頭落空,面子里子統統掉光。”
岳父大勢已去,其貌不揚的葛玥也沒了價值,他對她也冷若冰霜,他當初追葛玥的時候,他根本沒費力氣,她雖然是高干子女,卻像一只聽話的小狗,稍做個手勢,她便過來了,不是讓男人費心費力的類型,有多輕而易舉的得到,就有多一文不值。
所以,姑娘們一定要吸取葛玥的教訓,對于男人這種下半身思考的物種來說,如果在感情中,女人輕易被其得手,會面臨不被珍惜的可能。
女人到任何時候都別犯賤,都不要對男人主動投懷送抱,他不會珍惜你的,更不會善待你的!有些男人,是不識慣的,也是不值得嫁的,他們壓根就不配擁有妻子和婚姻,比如顧昕。
后來,馮曉琴又把目光對準了人脈很廣的展翔,托他給馮茜茜安排一個既體面又有前途的工作,展翔不負所托,把馮茜茜安排進了臺灣人開的三線小銀行,相比以前的工作,這已經讓馮家姐妹心滿意足了,說出去好聽,業績做好了提成也多,而且這個體面工作,在婚戀市場也有優勢。
可其中的苦,只有馮茜茜知道,她每天跟著師傅到處跑做業績,幾個月功夫,皮膚黑了一圈,酒量好了幾倍,還被客戶揩油吃豆腐,好不容易做成了單子,都被師傅占為己有,這就是潛規則,馮茜茜感受到了職場的殘酷,競爭的激烈,她深知想做上海灘的白領,靠自己單打獨斗勢單力薄,背靠大樹才好遮風擋雨。人人都盯著金字塔尖,殊不知絕大多數人終生只在塔底徘徊,像一群又一群的螻蟻,忙忙碌碌卻又不知所措。
馮曉琴給馮茜茜支招,面對對自己不懷好意的客戶,把敵人變成自己人,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放在賤男人身上最管用。
可馮茜茜在職場被殘酷吊打,她深知,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光憑一己之力,她永無出頭之日只有借力使力,才能在上海買房,躋身新上海人之列。
一次,陪客戶吃飯巧遇顧昕,客戶對顧昕點頭哈腰,畢恭畢敬,還把顧昕的單買了,聽說馮茜茜和顧昕是親屬關系,客戶對馮茜茜也換了副面孔,事情辦得出奇的順利。馮茜茜知道,顧昕就是那棵自己能依靠的大樹。
于是,她把目光對準了顧昕,一個青春貌美的女孩子,對自己暗送秋波,和自己眉目傳情,并曖昧地問“張曼麗好看,還是我好看?”,本就對葛玥嫌棄不已的顧昕,蠢蠢欲動,買了酒,邀請馮茜茜來到自己裝修好的,還在散味的新房,酒至半酣,醉意朦朧下,四目相對,情不自禁,馮茜茜對顧昕投懷送抱,獻出了自己的那一抹處子血。
在顧昕的關照下,馮茜茜一路過關斬將,業績排在了前面,一個新人,在寒冬般的金融市場混得風生水起,同事都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最初顧昕幫馮茜茜,到最后兩人為了利益捆綁著一起上了賊船,葛玥舅舅做房地產開發,因為政策收緊,房地產這塊融資很難,顧昕給葛玥舅舅和馮茜茜牽線搭橋,經過一番暗箱操作,先把貸款轉到別的公司,然后再轉到葛玥舅舅公司,對方貸到了款,為感謝馮茜茜,800萬的房子,200萬給了馮茜茜,顧昕在馮茜茜的慫恿下,又違規操作,幫葛玥舅舅把公家的地收入囊中。
從始至終,馮茜茜和顧昕都是各取所需,馮茜茜靠著顧昕的照拂,從實習銀行職員,做到小組經理,顧昕享受著馮茜茜的崇拜和美色,也因為她幫著搞定貸款,提升了業績,在新單位站穩腳跟,就像馮茜茜一針見血,對他們之間的關系做出的客觀評價一樣:“實際上,我們就是一對狗男女!”
當她和顧昕不能見光的關系被馮曉琴洞察,面對馮曉琴的指責,她坦誠布公地說,她對顧昕沒興趣:
“我哪有那么好的精神去拆散人家家庭,我自己都焦頭爛額,你又不是不知道,業績每個月一評,稍微松一松,后面人就上來了,臺灣人又摳門,業績好的時候把你捧上天,業績一差,翻臉比翻書都快,一腳踹飛你,半毛錢都不會給你,姐,我現在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不抓牢顧昕這棵救命稻草,我做到六十也就是個小職員,還不如在老家混著,至少人還輕松些。我承認,欲擒故縱把男人耍得團團轉,吃不著還惦記,這套把戲姐你玩得比我好,你不用舍孩子也能套到狼,我段位沒那么高,只好老老實實赤膊上陣,該貼就貼,只要套到狼,孩子舍了也就舍了,我知道,你現在級別不一樣了,山大王被招安,反過來幫著朝廷對付我們這些散兵游勇,看我們都是社會渣滓,何必呢?
一番話,說出了馮茜茜對顧昕最狠的算計,還有她身在職場血雨腥風中的不易,她的身不由己,她的棄善從惡,她涅槃重生了,可不是化繭成蝶,而是作繭自縛。
可她不知道的是,無論多難,都不能丟掉尊嚴,人格和底線。
茨威格《斷頭皇后》里有一句話 :“她那時候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想得到任何東西,都要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去努力,通過投機取巧,旁門左道擁有的一切,最后也會煙消云散,還要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最后,顧昕身陷囹圄,馮茜茜遠走廣州,一切成空。
《周易系辭下》里說:“德不配位,必有災殃。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力小而任重,鮮不及矣。”生活中,每個人只能得到和他相匹配的東西,一旦自己擁有的東西超過了自己的能力,就會給自己留下禍患。
世界就是一個天平,你每擁有一件東西,就要為你的擁有付出代價!
張原遠